桑靳抬脚就踹,“什么叫糟蹋!往日里让你没事多读些书,你都读到哪里去了?糟蹋二字是这么用的?那些书才是叫你给糟蹋了!”
那锦衣卫往旁边一躲,看着桑靳笑,“属下可是听了头儿的话好好做学问来着,只是怎奈属下同它们缘分不深,书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纵使相逢应不识!说得可不就是属下同那些学问之间?”
“你就放屁吧!”一旁的其他人都哄地笑了起来,有人笑话,“就是我个不读书的,也知道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你小心人家诗人的棺材板都给你掀起来!”
“那你们替我压着点儿,我胆子小,挺怕鬼的。”
“啐!嘴里积点德儿!”
桑靳也笑,只是那阴阴柔柔的模样,看得几人都有些心虚。
“我说头儿啊,你说你也知道自己长得什么鬼样子,还笑得这么阴测测的,挺吓人的。”那人又不知死活地开始挑拨桑靳,叫桑靳眼风一扫,缩了缩脖子,其他人都站在角落里的站在角落里,坐在树上的坐在树上,躺着的趴着的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去开口帮衬那人两句,于是就听得桑靳轻柔含笑的声音响起,“我前几日才从书局那边订了两厢古籍,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将它们誉写一遍,给锦衣卫的诸位弟兄姐妹都送上一份。”
“啊?”那人傻了。
桑靳挥挥手,“去换个人过来看着我,顺道叫人将他拖下去抄书,若是到时候锦衣卫里的姐妹兄弟没收到那些个书籍,就将他给我送到太学陈太傅那里去,日后也不必当差了。”
“是。”说一不二,兄弟该卖的时候还是要卖的,于是立马便有人来将他拖走,那人愣怔几秒,待看见往日里一起当值的两个弟兄一脸不怀好意地朝自己走来,猛地往后一缩,背后抵着树干,看着桑靳的眼神眼泪汪汪,“头儿!头儿!有话咱们好好说啊,您揍我一顿吧!不然您让我去种田做密探什么的也行啊,学问那东西跟咱们锦衣卫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关系了?当初殿下招人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光有一张脸可不行,这琴棋书画什么的,无论男女都得精通,陈太傅又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桑靳挑挑嘴角,看着他的神色带着满满的恶意。
然后众人就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拖走,之后便又凑在一起开始谈笑风生,然还不待几人说上几句呢,突然出现在几人身后的声音清清冷冷,吓得一群人登时噤若寒蝉。
“怎么?你们便是这样当差的?”
一群人动作僵硬地缓缓回头,就看到面色冷然一身水蓝蜀锦兰花纹对襟齐腰裙的蓝殷出现在青瓦之上。
几人立时起身拱手一揖,“殷大人。”
桑靳则是坐在位子上笑盈盈地看着,“没想到他们几个倒是比怕我还要怕你,明明我才是统领不是吗?殷大人果真是厉害。”
蓝殷没理他,却还是走到他跟前一板一眼地见了礼,毕竟正如桑靳所说,他才是锦衣卫统领,而自己这个副统领,着实是不该抢人威风。
可是每每思及此处,蓝殷总是额角微抽,这威风也不是她故意要抢的,而是桑靳这个人着实是没什么正经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情好的时候,就如方才能够同手下嬉笑怒骂,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说他是十步杀一人也不为过。
“殷大人亲自过来,是为了何事?”那群人在蓝殷走向桑靳的时候,就已经老老实实地躲回了自己该躲的地方,桑靳也不在意,反正如今虽说他叫殿下关了禁闭,可殿下只要答应他的请求,别说禁闭了,就是赏他军棍,他也能乐呵呵地受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很能拎得清的,有求于人的时候,还是要态度好些,那位治粟内史可不是个软骨头,就是裴昀见了他,都得头疼三天,当朝若说有几个能叫裴昀都头疼的,除了那位刑部尚书赵青,这位治粟内史,着实也是个人才。
“殿下已将裴大姑娘接进昭阳宫,小公子也已随着裴大姑娘回府,治粟内史那边殿下也已交代了。”蓝殷眉色淡淡,似乎对于这桩能够掀起满城风波的香艳之事不感兴趣,桑靳却是闻言一喜,可是紧接着,蓝殷的下一番话,就叫桑靳垮了脸色。
“殿下说了,婚书给了,可是赐婚之事却还不能允,皆因裴大姑娘不愿同桑大人一处待着,特向殿下求了个恩典,只要裴大姑娘不肯,桑大人便不得靠近裴府半步,这婚礼能成与否,就要看大人自己的本事了,且殿下还要提醒大人一句,裴大姑娘若是拿着婚书要求和离,殿下同内史大人,都是站在裴大姑娘那边的,还请大人多
58、什么仇什么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