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没戏了。”
云敛被云珠那么一说,看陈殷的目光就越来越诡异了,他下意识地想替自己的发小辩驳两句,可是张了张嘴,他却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来,因为自家妹妹说的……
好像都是真的。
这位陈公子,着实是比裴昀好相与多了。
“啊!快看!摄政王殿下来了!”突然,还在沉思的云敛叫云珠一扯,差点没坐稳位子,直接叫她给扯到地上去,抓着桌沿稳住了身子,云敛还想转头教训云珠两句,就听到自家妹妹低低的叫嚷,神色一僵,随后定睛一看,发现摄政王殿下果然已经站在了陈殷身边,就连方才那个抓着陈殷寒暄的官员,都识趣地退下了。
“看起来……着实是,配一脸。”看着时妤昭同陈殷站在一处说了两句什么,摄政王殿下的脸上便微微带笑,微一颔首,二人便相携离开的场景,云珠又忍不住叹了一句,“当初摄政王同丞相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哪次遇见不是针尖对麦芒,吵吵嚷嚷的,再看看这位陈公子同殿下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就是相处甚欢,且陈公子同丞相大人的样貌相差也不大,都是顶好看的人物,这么一来,我觉得,我可能要背叛丞相,选择站陈公子和殿下在一起了。”
云敛:“……”所以说,有时候让你不要看那么多毫无营养的脑残话本啊,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不过云敛也不得不承认,陈殷同时妤昭站在一起,着实是更般配。
兄妹俩刚似是而非地议论完,见人走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刚想起身呢,抬眼就发现不知几时站在自己身后的裴昀。
云珠一僵,云敛一愣,然两人回神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向风轻云淡谈笑风生的相爷一张脸白得吓人的模样,嘴唇被咬得泛白,一双淡色的眼睛空洞得可怕,死死地盯着外边方才陈殷同时妤昭离开的方向,那模样,瞧着有些?人。
云敛眉间一紧,也有些担忧,偷偷回头朝自家妹妹示意她进去,自己便低咳一声走到裴昀身边,“你没事吧?看什么呢?”
裴昀闭了闭眼睛。
云敛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想了想自己方才同云珠交谈的事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刚才裴昀听见了多少,再怎么说,好歹摄政王殿下对裴昀好了那么几年,一下子失去,这心理落差还是有的,可是即便是有些心理落差,裴昀这幅模样也不太对啊。
这哪里是有些失落难过,分明是一副被人抛弃了的伤心欲绝的模样啊。
“允渊兄?”云敛有些担忧,“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人马才安顿下来,你就是想找我叙旧也不急于一时,眼下,还是你自己的身子要紧。”
“如晟。”裴昀突然开口唤了一声,“你们方才说,陈殷同她……”
“诶没什么的,就是云珠她弱智脑残的话本看多了随口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陈公子同摄政王殿下想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也就是云珠这个蠢货,才会说一切没有影子的事情,你别想,别想啊。”
“可是……”裴昀的声音低低的,嘴唇开合说了两个字,可是等了许久,云敛都没有听到他在可是什么,下文突然中断,站在自己面前的脸色苍白的男人也突然转身离开,留下云敛一个人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这都是……怎么了啊?
裴昀神思不属地回到行宫,还没走到裴家的落脚之处,就听到一旁的花园里传来一男一女谈笑风生的声音。
“这诗虽好,可是孤却不喜欢,兰花好看是好看,但孤更喜欢的,还是锦帐芙蓉。”女子嘴角微弯,狭长的眼眸微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国色牡丹真绝色,孤是个俗人,做不来清高风雅的事情。”
一同坐在亭中的陈殷笑笑,温润如玉的模样,清风霁月,“殿下何必这般自我埋汰,若是殿下还不知风雅,那临安城中,臣也不敢妄言还有谁是风雅之士。”
“你啊。”时妤昭眯着眼睛,“你的文章孤从前就读过,文采斐然,卓尔不凡,怪不得在江南那样人才辈出的地方,你还能拿个魁首,江南四杰,果真是名不虚传。”
陈殷敛眸轻笑,素白的衣衫仿佛月光流浆,叫他看起来愈发离尘远世,“殿下还是不要再夸微臣了,若是再夸下去,臣也就要脸红了。”
80、臣可要脸红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