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话音方落,就感觉到那跟在摄政王身边的陈公子眸光一转似乎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然偏头去瞧的时候,他又是那副眼睑微垂,唇含浅笑的样子。
云珠眉梢一挑,错觉?
此时,时妤昭听了云珠的话眼珠几转,打量的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个遍,看着魏初娴面色微赧,裴昀眉眼低垂,时妤昭的眼神最后还是停在了云珠身上。
“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只是若是下次还想跟着孤一起,直接到孤跟前来说一声就是了,莫再这般私底下跑开寻了你家兄长再来找孤,这也好在你同云爱卿是兄妹的关系,若不是,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闲话来,那时候损了自己的名声,孤可就罪过了。”
云珠笑得眉眼弯弯,“臣女明白了。”
然一旁的魏初娴却脸色乍变,时妤昭这话指桑骂槐,看着是在说云珠不知稳重,可是他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这话无异于就是说给她听的。
所以云珠才半点羞愧感都没有,毕竟不是说她,她最多就是株桑树罢了。
云敛在一旁赔着笑脸,心下却是暗暗叫苦,他这个妹妹的胆子,可是比他还大,在摄政王殿下跟前还能信口胡诌,半点都不心虚,虽说也是为了裴昀开脱,可是以往的时候,他可不知道云珠这个丫头片子的临场应变能力这般强。
而陈殷虽垂着眼睑,嘴角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这姑娘倒是有趣,说好听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难听点,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不过在临安这样的地方,还能养成这样的性子,着实是不易,由此可见,云家的人对这么一个女儿,可谓是千娇百宠。
然后他又难免想起此时就在云珠对面,自己身边的摄政王,都是一样的女儿身,摄政王在云珠这个年纪的时候,却已经在朝堂厮杀,抛却所有的女儿心性,心狠手辣,手染人命。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果真是比不得的……
“好了,孤现在要先进山里去,若是你还想跟着孤来,便来吧,至于魏姑娘……不知是不是要一起进山?”
魏初娴抿抿唇角,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一边沉默不语的裴昀一眼,见他依旧是那副仿佛老僧入定的模样,脸色变了再变,最后还是咬咬牙,“如此臣女便麻烦殿下了。”
“不麻烦。”时妤昭微微一笑,“魏姑娘乃是荣国公最得意的后辈,孤如今待魏姑娘好些,也是应该的,毕竟荣国公实乃我朝栋梁之才,为时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孤感谢他都来不及,如何会觉得魏姑娘是麻烦?”
魏初娴的面色羞赧难言,云珠在一旁咂咂嘴,幸好他们云家人不是摄政王的政敌,否则这样总是要叫摄政王殿下埋汰,他们还不如直接去死好了,她对魏初娴也没什么可怜的,魏家的人做事,里头多多少少,若说这位魏大姑娘没参与,是打死她,她都不相信的。
这位魏大姑娘对裴相爷是个什么心思,临安城的人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身后的荣国公府,只怕这时候早就叫摄政王殿下给活埋了,哪里还能容得她来蹦??
瞧瞧现在?人家殿下同相爷才分开没几日呢,且谁说人家就一定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万一人家只是情趣呢?这位魏大姑娘就眼巴巴地凑上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也亏得殿下能忍,换了她,若是谁敢到自家心上人身边黏黏糊糊,她一定先一巴掌将人扇出去,然后再回房教训自家的人。
虽说她觉得殿下还是跟陈公子更配吧……
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殿下心里的那位,其实还是丞相大人,而他们身为摄政王殿下身边的人,怎么能够不为了殿下的幸福努力呢?
这也是他们为人臣子的职责所在嘛。
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子的终身大事也跟臣子有关了,可是你没见整个临安城里的百姓,都在暗暗关注着摄政王殿下的终身大事吗?
“殿下,既然两位姑娘一起,那么不如叫云大人和相爷一起进山?”突然,一直置身事外的桑靳开口,几人闻言一怔,有些奇怪地转头去看桑靳,只见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
83、不用怀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