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
裴昀的眉间微紧,以前倒是还不觉得,如今看着时妤昭的脸色,却总觉得不大对劲,虽说她仔仔细细地上了妆,看起来面色红润威严,可是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只是究竟是哪儿不对劲,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他也去过太医院,问过林太医关于时妤昭的身子,可是林太医只说殿下没什么大碍,最多就是有时劳累了些损了精神罢了。
可是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殿下。”倏地,一身蓝衫的佩剑女侍出现在二人面前,裴昀面色一僵,还没来得及抬头瞪她叫她出去,就见膝上的时妤昭已经悠悠然睁开了眼,只是神色还有些慵懒漫不经心,怀里的大白猫好似也叫这动静闹醒了,甩了甩头,“喵呜”一声,也睁开了眼。
“怎么了?”时妤昭轻轻地顺着大白猫的毛,淡淡地问了一句。
蓝殷道,“常德大长公主府上今日大喜,殿下可要送礼?”
“哦,孤倒是想起来了。”时妤昭闻言手下的动作一顿,然后抬眸看了一眼裴昀,“孤记得,陈齐娶的人,是你妹妹?”
裴昀倒是没什么兴致,“左不过就是称得上一声妹妹而已,如今她们分家出去,就什么都不是了。”
时妤昭弯弯嘴角,“罢了。”她知道,其实裴昀是知道自己饶不了常德的,而他怕日后牵连裴家,这才说得决绝,否则以他那狐狸性子,别说是分家出去的妹妹了,就是街头巷尾毫无干系的人家,他都能笑笑地同人家打招呼,如是正好碰上什么喜事,他还能直接就给人家送份礼,兴致来了还可以坐下蹭桌席面。
“你就到库房里去挑一尊送子观音出来,给陈小公子送过去,到底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孤的表弟,他的大好日子,孤怎么能不表示点什么呢。”时妤昭眉目懒懒的,蓝殷闻言只应了声便退下去库房了,而裴昀则是垂眸看着她轻声一笑,“你倒是要往他心口上扎刀子。”
“谁让他们总是想往我身上扎刀子呢?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是?”
裴昀笑,“是倒是,你如今说话倒是越来越有市井气了。”
“啧。”时妤昭撇撇嘴,“哪怕是做摄政王的,也得体会一把民间疾苦不是?”
裴昀:“您倒是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时妤昭笑,“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相爷熏陶得好。”
裴昀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尖,“就你没错。”
时妤昭缩了缩脖子,“我本来就没错,是你理亏。”
裴昀也不和她计较,二人又闹了一会儿,时妤昭便起身往书房去了,“这歇也歇了,是时候做正事了。”
“那微臣呢?”身后的相爷一脸委屈巴巴。
摄政王殿下转眸睨了他一眼,“孤倒是不知道,丞相往日里就是这般清闲?都不用做事?”
裴昀长长一叹,“果然是人老珠黄了,以往的时候,殿下可是舍不得微臣离开的,现在得手了,就不在意了。”
时妤昭抬脚踩了他一脚,然后看着他骤然僵硬的脸,嘴角一弯笑得开心,“有时候话太多,也很烦。”
裴昀:“……”看吧,他就说这女人得手以后就对他爱理不理了,他委屈,蓝瘦,还香菇。
常德大长公主府里,陈齐正一脸阴沉地看着新进门的娘子,听说是裴家的人,可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庶出老爷的女儿,还分家出来了,身份就更低一层,这样的女人说给自己作妻子,祖母这摆明了就是偏心,指不定还有陈殷和他那个娘的手笔在里面,就是想给他难堪!
他可是知道祖母给陈殷说的亲事都是一等一的世家贵女,哪里像给自己求娶的这个?简直就是做个妾都委屈了他!
而裴嫣此时其实心里也没有当初那么快意了,她原以为陈齐是大长公主的嫡孙,那么日后南阳侯府不就是他的?谁知道后来又来了个大公子,据说仪容样貌都要甩出这个陈齐八条街,且她还得知,陈齐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嫡孙,还是个妾生子寄养在正室名下罢了,可是亲事都说成了,要退婚也是痴人说梦,是以她只能咬牙先嫁了,毕竟南阳侯和世子都还没死呢,这世孙的位子最后究竟是谁的,还未可知。
91、我也这么觉得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