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带着一丝认命,却又难掩怨恨。
魏海良想看见的,就是她的这幅表情。
“魏初娴,想让我放过你,我告诉你,这辈子,只要你还活着,就都是做梦!”
他要让她将曾经那几年的痛苦统统加倍还给自己!她还害死了他娘,想让他放过她,除非他娘能够起死回生,否则魏初娴,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与此同时,太师府的书房里,裴太师同裴昀正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先开口,就那么看着对方,仿佛谁先动,谁便输了,而管家不明就里直接就在门外敲了敲门,坏了这书房之中的沉寂,祖孙二人同时移开目光,裴太师轻咳一声,“进来。”
“太师,大公子。”
“什么事?”裴太师坐在书案之后的圈椅里,随口问了一句,脑子里还是方才裴昀同自己对峙的样子,思及此就忍不住怒从中来,这死孩子!他都不介意他同摄政王殿下在一起了,他倒是一个劲儿地自己别扭,他就作吧!他倒是要看看,就按着他这种作法,最后摄政王殿下还能忍着他到几时!他就等着看他哭的那天,哼!
“回太师,荣国公府以前被赶出家门的那位庶长子魏海良,又回来了。”
“嗯?”闻言,裴太师倒是一愣,停下心里对自己孙子的吐槽,看向管家,“就是那个妄图强迫庶妹而被荣国公乱棍打出去的庶长子?”
“正是。”
“他倒是还没死?”裴太师闻言,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模样,“我还以为,就那么冷的天,还棍棒加身,早就该死了呢。”
管家不答,裴昀倒是在一旁眸光微闪,这魏海良,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他气息奄奄地倒在城郊的雪地里,还是时妤昭让自己过去将人救了回来,之后又秘密安排他前往西域,如今的魏海良,可是个家业有成的富商,虽说有一半的银子都流进了摄政王殿下的口袋里,可是剩下的一半,也是够普通人家十辈子的花销了。
如今他又大张旗鼓地回了魏家,只怕也是摄政王殿下的意思吧?
当年他将他救醒之后就走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听下边的人说的,据他自己所说,他是被荣国公夫人陷害才被乱棍赶出家门,而他的母亲也被荣国公夫人杖毙在院子里,至于为什么要陷害他,他却也只摇头说不知,裴昀对他的话本就半信半疑,可是时妤昭却好像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便也没多在意,毕竟是个不足轻重的庶子,时妤昭要救他,裴昀不是没想过是不是要借他的手来摧毁荣国公府,可是这些年过去了,也不见时妤昭有给他下令的时候,便也渐渐就忘记了,可是如今魏海良大张旗鼓地回来,只怕是时妤昭终于要对荣国公府下手了。
魏海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短短的三年里,爬到如今的这个位子上,况且他听闻,魏海良以前虽是个纨绔子弟,无恶不作,横行霸道的,可是对于他的那个婢女出身的母亲却是掏心掏肺地好,荣国公府杖毙了他娘,以魏海良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怪不得当初时妤昭要救下这么一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狠起来,才能够真真正正地从荣国公的身上,咬下一块块肉来。
而裴太师见自己的孙子突然出神,眉间一蹙,颇有些不高兴地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在想什么呢?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魏海良?”
裴昀回神,看着自己祖父那张哪儿哪儿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的脸,咧着嘴角笑了笑,“祖父说笑了,我哪儿知道他是谁,最多就是听过一两句罢了,方才是在想些旧事,这才入了神。”
裴太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快走吧快走吧,别留在我这儿碍眼!我可是先把话说明白了,今儿个这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可别再来求我,老爷子我年纪大了,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今后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也懒得理你,到你老子娘那里去吧,你娘也快生了,这时候仔细着些。”
“是,孙儿告退。”裴昀双手拢袖,冲裴太师拱手一揖,之后便出了门,候在门外的傅平立马给他披上一件狐皮大氅,之后便跟着裴昀往裴夫人房里去了。
95、你怎么不死在外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