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的脸太大,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很忧伤,哪里来得那么多戏?自家公公即便是再疼他,也不可能拿整个裴氏来开玩笑,说到底还是互利互惠罢了,但是据说恋爱中的人连智商都会降低到负值,夫君也不让自己同他再说这事,那她也就不管了,反正最后究竟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自己是管不了这些孩子了。
裴昀的目光又落到了母亲的肚子上,那里面是他未出生,却已经注定了将来命运的弟弟妹妹,可是看着母亲父亲高兴的模样,关于这个孩子的未来,他提都不敢提。
另一边的裴簌一抬头就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低沉,眉间微动,顺着他方才的眼神看去,心下微惊,方才裴昀的那眼神,可半点都不像是喜悦和高兴。
复杂难明。
看来……今夜要问问桑靳了。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等到解禁之日的桑靳却被一群人架着进了宫,时妤昭正将自己裹成一团白绒绒的毛球,怀里还抱着暖炉,见他叫人拖着进来,还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怪冷得慌的,你们离孤远点儿,去,都去去寒再过来见孤,不着急。”
然后微微打了个喷嚏,吓得一旁的款冬马上站在时妤昭跟前,朝太监们挥手,“还不快请桑大人下去驱寒!”
“是。”
于是桑靳又被人拖走了。
桑靳:“……”他这辈子除了自家媳妇儿,最怕的人,大概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凌厉却依稀还带着丝羸弱的女人了。
他还记得当年自己被她带回宫里的时候,她还恐吓过自己要到精神房里去先行过宫刑再说,直至如今,她依旧是恶劣到让人牙痒痒,什么威严什么端正,简直就是放屁,知道她本性的,都知道她爱作弄人的性子,偏生还总是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模样,桑靳其实不止一次想要将这女人宰了,可是每一次得逞,后来他就认命放弃了。
这世间总有一物降一物,他不丢人,毕竟被她玩的人,不知自己一个,自己也不是被玩得最惨的一个,最惨的那个,其实该是陛下才是。
当桑靳终于被允许再次到时妤昭跟前去的时候,时妤昭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冬天的时候,还是困觉来的舒服,以后待弟弟亲政了,一定要睡个昏天黑地,怪不得荣安总是困觉。
“来了啊。”见桑靳连衣衫都换了,时妤昭微微掩着嘴角打了个哈欠,“坐吧。”
桑靳额角微抽,“殿下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属下忙得紧,叫殿下关了这么久,今儿个好不容易才解禁,殿下就不能让属下先去排解排解相思之情?”
“着什么急啊。”时妤昭眉眼懒懒地,闻言微微往软榻的扶手上一枕,微微偏头,看着桑靳的眼神意味深长,“孤以为,这相思之情,桑大人日日夜夜都排解过来,该不会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才是,你还真好意思说,孤将你关了那么久,你自己数数,你究竟是有几天老实待在府上的?阳奉阴违就罢了,你还好意思到孤跟前来诉委屈?”
桑靳:“……”
“不过孤今儿个着实是故意在你去排解相思前将你带过来的。”
桑靳:“……嗯?”果然还是故意的吧!
看他略微有些暴躁的模样,时妤昭挑着嘴角笑了笑,“毕竟你为了讨夫人欢心,总是将这宫里的事情对外说了个干净,孤总不能不防着你点?”
“殿下您怎么知道的?”
“原本孤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你自己现在承认的啊。”
桑靳:“……”得,他算是明白了,摄政王殿下现下又是来消遣他的。
时妤昭笑,“别这幅生无可恋的模样啊,否则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了,不过孤跟你说正经儿的呢,桑靳,有时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即便是你的心上人,孤也不信,毕竟这世间百密终有一疏,有时候,不是你不想说,就可以真的不说的。”
桑靳一愣,时妤昭又打了个哈欠,“只不过这话是对别人而言,对你桑靳,孤当年便说过,即便是你想说,你也不能说,即便是人家将刀都架在了你妻儿的脖子上,你也不能说,孤知道对你来说,把刀放你脖子上没什么用处,所以,孤希望你还记得,当年,孤究竟同你还说过什么。”
96、孤同你说过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