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的目的?”
“目的啊……”魏海良似假还真地感慨了一声,随后转眸看着魏初娴的那双眼睛,笑了笑,语气低缓轻柔,“目的,自然就是为了看看,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当真苍天不开眼,什么好处都叫你一个人占尽了,虽说丞相入西南之后,你若动手,你的机会着实是更大,可是我偏生就不信,你这样的人,当真这般好运。”
魏初娴嗤笑,“好不好运,就不劳你费心了,语气说我好运,倒不如说你自己太蠢,怨谁?”
魏海良眸色一沉,随后自桌边起身,转身出了门,到门边的时候,脚下一顿,随后回头看了魏初娴一眼,似是有话要说,可终究到底是什么都没提,直接出了门。
魏初娴在他身后赶忙锁了门,之后坐到书案之后开始翻阅西南的山河志,无论魏海良究竟是何居心,可是有一点他说的不错,只要相爷进了西南地界,凭荣国公府同西南总督的交情,留他一命轻而易举。
说什么时妤昭对他一往情深,最后还不是送他到西南作饵?她会让裴昀看明白的,只有自己,才是真心待他好的。
出了门的魏海良,脸上的笑意却是渐渐下敛,之后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步一步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走在荣国公府的回廊之下,看着这当年自己熟悉的一花一草,突然便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怎么?看样子,你心软了?”倏地,一道娇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魏海良的脚步一顿,随后抬眸看向房梁,就见一人身着暗红飞鱼服,正懒洋洋地挨着梁木,眉眼精致妖娆,却带着丝丝邪意。
桑靳垂眸看着那站在廊下的人,嘴角微挑,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枕在脑后,靠着房梁优哉游哉,“我看你方才好像想同魏初娴说什么的模样,嗯?你想说什么呢?说这都是摄政王殿下的计谋,说你是摄政王殿下派来的?嗯?是不是?”
“我没有!”
“你是没说,可是你没说,不代表你没想啊。”桑靳嗤笑一声,随后微微掩唇打了个哈欠,“魏海良,你最好想清楚,你能有今日,到底都是谁给你的,而这个荣国公府的人,又是如何对你和你的母亲,当然,若你是个情种,可以忘记自己的母亲杖毙之刑,那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自己答应了殿下的事情,若是你想反悔,坏了殿下的一局棋……不用殿下开口,我就先杀了你。”
“你多虑了。”
“若真是我多虑了才好,反正我也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同他们换个班罢了。”桑靳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着摆了摆手,之后便纵身一跃,跳下房梁,猛地凑近了站着不动的魏海良,见他往后一躲,这才恶作剧得逞一般轻笑出声,然后跳上房顶,径自离开。
魏海良看着已经看不见人的房顶,抿了抿唇角,垂眸思忖片刻,便举步向前。
其实这些话,即便是桑靳不曾前来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他如今的这条命,可以说是宫里的那位给的,所以她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做得心甘情愿,毕竟他虽姓魏,可是随着这个府上的人将他娘亲活活杖毙,将他打得奄奄一息逐出家门开始,这荣国公府上上下下,便都是他的仇敌。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不会手下留情。
一定,不会。
这个时候的魏初娴,还在计划着如何通过西南总督来达成自己的心愿,并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而此时的裴昀也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
世事无常,大抵不过如此。
陈府之中,陈殷也正忙着自己的亲事,贴身伺候的小厮正打趣,“公子,您这眉眼含春的模样,若是叫外边的那些姑娘看见了,只怕是这亲,你都结不成了。”
“为何?”陈殷本就好说话,叫小厮这般打趣,倒是也没变脸,依旧抿唇浅笑,轻声问道。
“还能是为什么?古籍曾记载,有美男子出游,而路上女子见而倾心,遂掷果盈车,小的看若是如今还有当年的那习俗,公子每次出游,只怕都要走不动路了。”
“就你知道得多。”陈殷无奈地看他一眼,似假还真地说上他一句,便不再提,而那小厮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一抬眸瞧见花园小道上走过来的人的时候,脸色一僵,笑意微敛,微垂了眸冲陈殷道,“公子,是楚怜姑娘过来了。”
121、看样子,你心软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