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外,罗老大夫跟我要笔墨,说是给何余风开药方,我忙跟何余风的手下要,他们手脚也麻利,很快就给拿来了。
叫了两个小弟守着何余风,罗老大夫来到寨子里,在大桌上一边写下药方,一边跟我说话:“丫头,这小子伤的不清,别说一月半月的,就是一年两年,也不见得能恢复好。”
心里咯噔一下,手握紧了拳头,脑门顿时生出一层细汗。
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小心的询问:“那,您的意思是,他要在炕上,趟个年八的?”
“那倒不至于,”眼睛盯着纸张,罗老大夫手不停,接着说:“外伤好医,内里难调,小子五脏都血淤了,需要好好调理,这张药方先吃着,三个月以后,再看看。”
我虽不懂医术,可听罗老大夫这么一说,也知道严重的很。
抬眼,罗老大夫把写好的药方递给旁人,叫去赶紧抓药。
“丫头,你说他是为了护着你,才受的伤,是真是假,他已经没大事了,跟我说实话。”
我心里还在为何余风伤的严重性,有点回不过味来。
知道他肯定是伤到了,但是,咋也没想到伤成的这么严重。
“是真的,房子塌了,我就在房梁木下面,他把我护在身下了,我一点事儿没有。”
点了点头,罗老大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跟我讲:“房梁木砸下来,那就难怪了,没死都是他点子幸,不过丫头,这个小子你可要好好对人家,爱出风头的性子,改改,人家可真是用命来救你,别昧了良心。”
眼睛看着罗老大夫,失了焦。
脑子里慢慢的浮现出何余风的模样,他俊朗的眉眼依旧深沉的嗓音,都深刻的印在了我的心上。
好一会儿,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罗老大夫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无非就是爱惜自己身体的那一套,以前经常去看他那阵儿,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个小皮子匆匆过来,弯腰跟我们汇报:“罗老大夫,林姑娘,我们当家的醒了。”
一听说何余风醒了,我立马来了精神,下意识的率先向罗老大夫投去询问的眼神。
“小子身子骨够硬,醒的还挺早。”
起身对我一勾手:“走吧,看看去。”
快步来到何余风的屋子,他虽然醒了,但是精神气还不怎么足,这会儿趴在褥子上,瞧着蔫吧的。
“感觉如何,还疼么?”
坐在何余风边上,看着他身上的触目惊心的伤,心里个跟刀绞似的不好受。
“不疼了。”
转过脸,何余风将脑袋枕在自己叠在一起的双手上,一双眼睛含笑的瞅我:“你在就好。”
“哼,不疼才怪呢。”
罗老大夫迈步进了门,瞥了眼何余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要逞强的,怎么不去阎王那儿逞?”
见老罗大夫进来,何余风挣扎着想要起身。
“晚辈还没来得及跟您道个谢,多……”
手掌按在何余风肩膀的位置,罗老大夫将他压下去:“虚的那一套少来,不稀罕听。”
丢给我一个询问且疑惑的眼神,何余风那个表情我熟悉,第一次见罗老大夫的时候,我跟他一样,不理解。
不管礼节到不到位,诚意够不够足,在罗老这儿,都画等号,要是何余风拿讨好干爹的那一套来讨好罗老,完全不可行。
对着何余风笑笑,用眼神示意他好好趴着就成。
观察了下何余风的伤,罗老大夫‘嗯了一声,接着说:“小子身子骨够好,一般人承受不了这个,说不定能好点快点,这段时间,我就住这儿了,前七天可以帮你通通血脉,之后回复的如何,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趴在那儿,何余风应了一声:“嗯,麻烦您用心了。”
说完,何余风又叫了人进来,吩咐着收拾一间屋子给罗老大夫住,我见何余风没什么大碍了,况且罗老就在他的寨子里,能安心。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等房间收拾好了,送着罗老大夫去了屋子,之后我折回来到何余风那儿,本想跟他打声招呼就回的,还没等开口,何余风说渴,让我给他倒点水喝。
倒好了水端过去,何余风抬起眼皮瞅我,苦笑着:“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喝?”
“咋不能喝,手拿着。”
“使不上力气。”
叹了口气,咋说小白脸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要是不好好照顾着,那良心可真就是被狗吃了。
他趴着,坐不起来,我端着碗也不好喂,到厨房拿了个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慢慢的喂他喝。
喝了半碗,我蹲的的腿都有点酸了。
往何余风嘴里送水,见他一下一下跟小孩似的喝水,忍不住笑了。
“小白脸,一会儿给你这块放把椅子,然后再给你放碗水,晚上要
第43章:你在就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