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煊只身一人置身在黑暗之中,醒来绕着这地方走了很久,映入眼帘的还是黑色。
这里的天和地都被黑色覆盖,他行走在其中连脚步声都有回音,走累了便坐下来休息,休息好了就起来继续走。
可是这里好像没有尽头,他一直往前却找不到一个出口,直至前方出现一个光圈,才加快脚步走过去。
伸手触碰那个发光的圈,好像有一股吸引力将他往里面拖,他惊得立即收回。
但想了想,或许这里是路尽头的出口,若是错过他不知还要走多久。于是深呼吸后,他提起步伐,一只脚跨进光圈。
光很温暖,给人一种舒适感,他有种强烈感觉,只要跨过去,所有都会成为过去。
深呼吸后,他往前一倾,大半个身子没入光芒之中。忽然,不知哪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邵煊,不许丢下我,不然我定随你到天涯海角,即便是地狱,我也要与你同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的嗓音在漆黑天地间响起。
然后,黑黑的空间内出现了一团光芒,刺痛了他的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挡,眯着黑眸适应。
光晕消散,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纱,气喘吁吁的身影朝自己奔来,她双手提起裙摆,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奔跑,好几次被过长的裙摆绊倒,她都不气馁爬起来继续。
一道亮光划过黑眸,他向光源看去,发现她手上的戒指异常熟悉。一方是给予自己温暖的地方,一方是跑向自己的女子,他犹豫了。
待白纱女子渐渐靠近,他看清她的容颜,激动得双眸蓄满感动的泪水,迈进光圈的脚步也毫不犹豫收了回来。
他立在原地,张开双臂等待她的到来。这好像是第一次,她向自己奔来,即使一摔再摔,她不放弃的模样如同他所认识的她。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非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她离开自己的三个月,他本以为会很快将她忘记,未曾料到她已经好像骨髓一般融入他的生命,让他不能缺少她的存在。
好几次回到家,他都感觉到空气中都是她的气息,有她做饭的香气,有她甜美的笑声,可每当他想碰触她,她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他就没敢回家,白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用酒精抹去她在脑海的身影。在愈发的思念中,他终于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爱上她。
爱她撒娇嘟嘴的样子,爱她缠着自己说笑话,享受她每日呢喃的爱语,期待每天醒来能看见她。后来,他明白了,原来自己假戏真做,嘴上说不爱,实际她融入他的骨血内。
慕潆用力飞扑他怀中,藕臂缠上他的腰,紧得让他不能呼吸,螓首在他胸前乱蹭,好像怕他忽然消失。
“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我不许,听见没?”带着哽咽和命令的话传来。
“可是,我该走了。”邵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不许走,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里都不去。”
慕潆边说边更用力抱住他,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等不到他回应,她抬首看到他一脸为难,不由得出言恐吓:“除非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只是……你舍得吗?”
邵煊蹙眉,不喜欢她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他要去的地方不是人人都能去的,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生活下去,否则他干嘛拖住书蓉的脚步。
“……不可以说傻话。”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留下来?永远不离开我身边,不丢下我?”
仿佛怕他反口,慕潆立即要他吐出承诺,她知道只要他允诺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邵煊幽幽叹了一口气,“潆潆,不能这么任性,快回去吧,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我不管,我不管,除非你答应。”
慕潆禁锢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那样挂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还越来越用力。
“我们……”
他接下来的话被她突然凑上前的吻给封住,她抵着他的唇小声恳求:“别说我不爱听的话,求求你。”
邵煊与她四目相对一会,然后心软了,抬起环着她腰身的其中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惩罚性地狠吻她,可看到她眼中噙着的泪水后便心软了,渐渐转变为深吻。
一吻过后,她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拥抱他,下巴枕在他肩上,“我们在也不分开,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邵煊听后,唇边漾开的笑意瞬间凝结:真的能事事尽如人意么?
伏在床边的慕潆从梦中惊醒,想起适才的梦境,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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