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说罢,他把茶水一饮而尽。
林清河眼眸蓦地深沉,敛了笑意,起身说道:“跟我来吧。”
周成斯顺着人走过的痕迹去追踪,发现一处仓库,外面只有两个人在四处走动,看上去是在望风。
他心里疑惑,看守如此松懈,倒是透着点古怪。
压住心中的急切,他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时不时在和对讲机通话,稍微绕近一些,隐约听到他们是在找人。
难道赵亚欢逃出去了?
周成斯拧眉思考了一下,慢慢挽起了衬衫的袖子。
他趁两人分散开时悄无声息地潜入他们身后,在肩颈处猛地一击,第一个人如愿中招倒地,第二个人提前有所察觉,抬起一只手反抗的同时拿起对讲机就要报信。
周成斯飞快出手去折他的手,那人惊惧之下本能抵抗,不留意把对讲机甩了出去,周成斯一脚踢飞,随即欺身过去,反剪那人双手,膝盖抬起一顶,直接把他扣在地上,在他来得及说话前一掌劈晕。
还好之前练防身术的时候没有偷懒。
解决掉这两人,周成斯走过去捡起对讲机,一阵刺啦刺啦的杂音后,只听有人说道:“赶紧走北路上山顶,找到那丫头了。”
他心中一凛,模仿刚刚听到的声音低声回了句“收到”,那边也没发现异样,直接收了线。
周成斯顺着北路爬到山顶,还没等他看到人,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顺着山顶凛冽的风传过来。
“师父,我不会回去的!我也不会再相信你。”是田灵灵的声音,除了往日的清亮,还掺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在里面,像是洁白的丝线掉落尘土中,沾染了污点。
刘伶说:“小欢,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我不信,我不信你!”
刘伶说:“小欢,我是在给你的母亲报仇,我谋划了这么多年,只差这最后一步了,你真想让这一切功亏一篑吗?”
他这话一说,只听另一个声音插进来说道:“刘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母亲?”对他的说辞,田灵灵有些犹疑。
刘伶顾不上理会另一个人,只是对着田灵灵说道:“是的,绑架你的人,就是让你们母女分离,害死你母亲的那个人。”
田灵灵问道:“我母亲是谁?为什么会被害?他又为什么要绑我?”
“你过来,听我的话,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看着田灵灵走下悬崖,慢慢朝刘伶走过来,周成斯明显感觉到手心捏了一把汗。
近一点,再近一点……
眼看着刘伶就要抓住田灵灵,他再也藏不下去,所有的忍耐谋划都被铺天盖地的担忧和急切冲垮,他直接冲出来,把正走向刘伶的田灵灵一把拉住,扯到身后,厉声说道:“刘伶,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利用她吗?”
被他的气势所慑,旁边几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刘伶看着他,说道:“我在教训自己的徒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周成斯说:“我不是外人,我是她的男朋友,是她未来的家人,而且我现在有没有资格插手她的事,也不该由你来决定。毕竟你可是,真正害她们母女分离,害她母亲一生不幸的那个人!”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话音刚落,周成斯没有回头都能察觉到田灵灵身形猛地一僵。
“怎么,这些事情你瞒了她这么久,现在呢?还不敢告诉她吗?”周成斯质问道。
由哥和底下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刘伶,你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
“我母亲是谁?”田灵灵追问道。
刘伶和周成斯对视着,像是要用眼神做一场生死决斗。
在国际交锋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外交官。
他们最先洞察局势,也最先做出反应。
他们是没有盔甲和兵器的战士,盔甲在心里,刀剑在言语之中,在唇枪舌战中保全国家利益,维护一国尊严。
那个时候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国家。
端庄沉稳,恢弘大气,不卑不亢,言辞得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国家形象。
他们心有山河,眼中装满守护的坚定信念。平日里温润内敛彬彬有礼,但在为了自己所守护的东西剑指敌军时,即便面对千军万马流言洪流时也能锐不可当,和锋芒毕露的外交官对峙,怎么会有取胜的可能?
刘伶败下阵来,无力地妥协道:“我会说的。”
“小欢,陪师父去见见他,我会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你听。”
由哥他们虽然看不懂当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形势,但是见田灵灵又被带回来,自己也能完成任务,所以尽管怀疑刘伶的目的,但也揣在心里没说出来。
几个人走去那边的时候,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周成斯紧盯着刘伶,时刻防备着他有什么动作,只听他忽然悄声问道:“你喜欢小欢吗?”
周成斯低头看看他,他不动声色,没有任何异样,好像刚刚是他幻听,直到他紊动嘴唇,再次问了一遍。
想了想,周成斯低声说:“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看见她有危险,我愿豁出一切保护她。”
刘伶没说话,只见鬓边白发在风中拂动,明明才50多岁的人,看上去已经历尽沧桑,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