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现在犯人的行凶过程大致清晰了,但是身份依然是个谜。他有可能是伪装成禁卫军的人,也有可能就是禁卫军里的一人。但宫廷禁卫军人数愈万,根本不可能一个个排查。
太子遇害是内室,当时在内室发现了一枚带血的脚印,脚尖朝着一扇窗户的方向。为了掩盖逃逸行踪,那扇窗户被打开后凶手还刻意关上了,百密一疏,记得关窗户却没注意留下了脚印。
“凶手肯定不是禁卫军的人。”安南侯想起了那枚脚印,“禁卫军有统一的鞋靴,那双鞋的鞋印与禁卫军的不符。就算行凶者不是当日当值的禁卫军,他为了掩人耳目,既然都换了衣服,肯定也会换鞋的。”
“那我们再查查当日是否有人丢了衣服。”
去到禁卫军统领处一问,果然有人衣服失了窃。丢衣服不仅会被罚俸禄,而且会挨训,在禁卫军中很快就会传为笑柄,是十分丢脸的事,所以丢衣服的那个人很快就找了出来。
太子遇害当晚,这个禁卫军正和同僚在巡逻,他说内急去上厕所,后来很久都没回来。同僚去找他,才发现他被扒了衣服,晕倒在地。
虽然没看清打晕自己的人的长相,但是这个被打倒的禁卫军身材高瘦,有一米八五,选择他为袭击对象,再加上宫女们的证词,说明凶手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身材略壮,她们之所以觉得异样,恐是因为衣服在凶手身上穿起来窄了。
“之前我们列出了两家总共五个嫌疑人,现在就凶手的外形来看无论哪一个都不符,再加上皇后、五皇子以及在外出征的三皇子都有不在场证明。只是两家人都有权有势,不必自己动手,雇凶杀人即可。所以我们到现在连凶手的范围都没有缩小,这样一来凶手的线索又断了。”安南侯说完,感到棘手。绕了一圈,凶手还是湮没在茫茫人海。
奚雨青没有说话,两人查案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分析案情,她基本上不会多说一句话。也只有在分析案情的时候才会像个正常人,其余时候她都像原野上的稻草人,一动不动,对外界不会有任何回应。
“你说那股帐中香,到底是什么地方会出现。我察觉到背后有人,还没回过头就被打晕了,这是那禁卫军的原话,他之所以察觉到背后有人,就是因为闻到了梨香味。”
安南侯初次进入命案现场时,也闻到香味,是较浓的梨香与淡淡沉香。安南侯说太子刚遇害时尸身上也有这股味道,只是后来就消散了,所以奚雨青并没闻到过。从各方线索来看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凶手,而且肯定是衣服上散发的,不可能是身上佩戴的香囊所发。
“为什么不可能是香囊所散发的?”安南侯不解。
“香囊一般系于腰间或肘后之下的腰带上,凶手把自己衣服脱下,换上了禁卫军的衣服,没理由会特意把香囊解下来,重新佩上。而且你和侍卫都提到了梨香味。鹅梨帐中香有一种做法是将鹅梨研成梨汁,混合沉香末,而后在容器上蒸到梨汁收干为止。凶手不可能随身带个甑行凶的。”
“凶手换了外套都还能留下那么浓的香味,只可能是他的内衣在房内长期被帐中香熏。熏到他已经对这种味道习以为常了。他恐怕已有妻室,而且妻子极爱焚香。”安南侯看着雨青,寻求赞同。
“衣服都是放在内室,再爱焚香,也不至于常年呆在内室吧。”
“可能是夫人喜欢房内香气满溢,人不在房间也会点着。”
“你说的也有可能,与其挨家挨户去找爱焚香的妻子,我们不如从另一个可能性出发去调查。”
“什么意思?”
“妓院里的女人,就是长期呆在一个房间的。”
凶手一定是常年在某间妓院包养着一个女人,因为每天都会去女人那儿留宿,久而久之衣服就有了女人房间的熏香味。也是因为在女人那里呆的时间太久,凶手已经习惯了那股帐中香的味道,自己都不以为意了,所以尽管在凶案现场没有被人看见脸,却疏忽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最引人瞩目的特征。
现在凶手的相貌已经呼之欲出了:十八岁到四十五岁之间,身材略壮,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长期流连在烟花之地,家境殷实。右手手背有被抓伤的痕迹。
要在凶手的手伤愈合前抓到他。
“侯爷,我们从京城内最大的一间妓院开找,切勿打草惊蛇。”如今她对安南侯生疏了许多,称呼他的时候带着距离感,而且再也不会叫他序哥哥了。
第五十五章呼之欲出的凶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