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睡不着,这十天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某日小白一人在街上逛,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因为渴了,所以敲开门去要口水喝。进屋后,小白看到老婆婆在用纺织机织布。而那个样式自己曾经见过。
小白的襁褓就是母亲亲手织的,那块襁褓上的图案和老婆婆现在正在织的几乎一模一样。这个图案在云国真的没有见过,在老婆婆这里才是第二次见到。
出于好奇,小白便问了问这图案的来历。老婆婆说这是瑶国的传统图案,代表着对新生儿的祝福。瑶国家家户户有孩子出世,家中长辈都会织上一块送给婴儿作为襁褓。
隐约记得母亲说那是她小时候襁褓上的花纹,因着喜欢,便让家中绣娘教会了自己。但母亲没有提过那个绣娘是哪里人,小白想她大概是瑶国人吧。这花纹让小白感到亲切无比,自己对这个国家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后面几日,小白真的注意到街上一些婴儿的襁褓便是这差不多的图案。
小白又想到谢宰相,那日和他聊天,从雨青在场起,他就一直将双手背在身后,直到二人聊得投契,气氛轻松后,渭林才伸手出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小白当时看到他手背上有新近受伤的抓痕,问及,他说那是妻子睡梦中误伤他的,旋即又将手藏了起来。
刚刚在雨青门前和她分别时才发现她的指甲断了,问她,她说那是被黑衣人掐住脖子时挣扎中弄到的。
熟睡中,雨青的房门再一次被不速之客推开……
安湘竹看到床上空出来的半边位置,露出了笑容。这表情和开心不同,更多的是奸计得逞的狠毒。
白天串通下人演了一出戏,自己在市井被一个陌生“男人”撞到从而动了胎气。表面上对着渭林露出以德报怨的姿态,她知道渭林因此会更加生气,一定会私下去找下人问清楚撞人者乃谁。
渭林的行为都在她计划之中。下人照着安湘竹预先的吩咐对渭林形容出了奚雨青的相貌。
夏绪这个女人,即便是扮成男子,化名姓奚,她也照样能认出来。和渭林初相识时,面对自己的示好渭林无动于衷,整天不是困在房里写着当时还没人能看懂的拼音寻人启事,画无数张夏绪的画像,就是出去嘉明城,满城贴寻人启事。
她当时就发誓有她安湘竹的世界上就容不下夏绪这个女人。后来渭林终于爱上了安湘竹,也终于对夏绪这两个字恨之入骨。
她闭上眼就是渭林笔下那张夏绪的脸,现在这个贱女人自己送上门来,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离开嘉明城。
这十日的经历实在太多,小白思绪翻飞,感到脑子很混乱。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会同时在脑海中出现。这么想着,两日前在街上看到谢宰相和谢夫人时和雨青的对话又闯进了头脑。
他愈加感到眩晕,沉沉睡去……
一个持刀的黑衣人向熟睡的奚雨青逼近。就在举起刀对准雨青心脏的一刻,锋利的刀借着透过窗户勉强撒到床前的微弱月光竟也折射出了寒光。
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却正好迎来平躺的人的一个翻身,原本被对准的心脏随着身体位置的改变,左手臂变成了被刺中的地方。
黑衣人用了狠力,这一刀插得很深,雨青从睡梦中痛醒,还来不及发声就被黑衣人用左手捂住了嘴巴,他的手背上仍有结痂的抓痕,接着黑衣人的右手去拔雨青手上的刀。
一声闷哼,刀被拔了下来。雨青忍着剧痛在他拔刀的同时趁黑衣人两手不空,把他的面罩扯了下来。
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凝固,手臂上的痛都被心痛感掩盖了。他手上还有疤,所以那一日企图杀死自己的人还是他。
反抗意识都被绝望打断了,雨青只是怔怔看着渭林。
“致远,为什么……”雨青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听到他的声音,渭林的眼神变得凶狠,如果他的恨意可以被量化,那么倾倒
第九十八章置于死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