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他饮酒。
“不急,先让人烧水,老夫想沐浴。”
“是。”咏月立刻吩咐门外候着的人去烧水,不一会儿,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桶摆在了屋内正中间。
“将军今天怎么想到要在奴家这儿沐浴了。”
“没什么,听人说一边沐浴一边饮酒尤其享受,想试试。”
本来沐浴是要在专门的浴堂,一秀苑也备了这样的场地,但司马伦地位不同,他不愿抛头露面,并且他今日本来只是想泡在水里喝酒的,便连皂荚洁身这一步都免了。
咏月替司马伦脱下衣服,将外套小心叠好。“诶,小心,衣服给我。”司马伦说着,粗暴地拿过衣服,把虎符捏在手里,放在桶边的凳子上。内衬就直接搭在了屏风上。
有了热气的蒸腾,酒劲上头很快,咏月今天也特别可人,司马伦兴致高涨。
“有些热,开开窗。”
咏月把窗推开一条缝,这时加水的小厮正好进来,小厮加了些水进桶里,剩下的就放在一旁。今晚风有些大,把屏风上的衣服吹落了,小厮退出去的时候正好捡起凳子上的衣服,重新搭上去,出了屋。
小厮拣衣服时,司马伦视线死死盯着凳子上的虎符,确保它始终在视线范围内。小厮出去后,这才放下心。
咏月倒是喝得不多,因为她头上还有伤,所以当司马伦醉倒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
与此同时,宁安衙门内。
看到雨青的房间亮着,今晚她难得没有出去,睿亲王走到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没有声音,他等了一会儿,再敲了一次,仍是没有回应。
睿亲王眼睛看向地面,抿抿嘴,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雨青开了门。
“睿儿。”
睿亲王回头,雨青颔首看着他笑,几日不能好好见面,现在倒像是两人小别后抛开了所有嫌隙一样。
雨青招手示意睿亲王进房间,他走到她身旁时,她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抬头看着他,“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有哪里惹到我。”
“先存着,”她莞尔,“为下次。”
(我是分界线)
睿亲王醒来的时候雨青已经不在身旁了,他想起昨晚上二人的浓情蜜意,眼里又装满了笑意。
昨天雨青把他领进屋,一直还捏着他的手不放,也不说话,就是眼含秋波地一直看着他,看得他身上都发烫。
“你瘦了。”她说。才短短几天的闹别扭,他的脸颊就凹陷了下去。
“没有。”他笑。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我……”他欲言又止,“你生气,我哪里吃得下。”
“都怪我。”她一边摩挲着他的手背,一边低着头,“以后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吃饭。你要记住,我不会生你的气超过一天,以后每天都要好好吃饭。”
雨青的手不如当初那么细嫩了,在她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姑娘时,他牵着她的手,感觉她纤弱到他不敢用力,而现在,宫廷的磨难和战争的残酷,她的手变得粗糙起来。也正是这份感觉,让他终于觉得自己握得住手心里的人了。
“这次不就超过了一天吗。”他像个小孩似的赌气地说。
“没有,我是骗你的。”她笑开了,“隔几天不理你,突然对你好一点,你就知道我的好,以后就会乖乖听我的话了。”
“好啊,你学坏了。快说,是哪里学的御夫术?”说着一把抱起她,走到床边,轻轻放下,“以后不许这么折磨我,要我听话,我教你另一种。”
“你……”雨青刚想说话,睿亲王的唇就覆了上来。
他给她的爱一直都是和风细雨,就像是他从来不会要求她什么,对她也是有求必应。不管是她骂他、怪他还是躲他,他从来不抱怨,也不会远离她半步。只有在她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又再次出现时,他的爱就变成了狂风骤雨,那是克制不住的思念和爱意成了加速的风,成了浸润人心的雨,要丝丝入扣,吹进她心里。
“御夫术,”想起这个词,睿亲王又笑了,他穿好衣服就要起身去找雨青,却发现身上的虎符不见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窃符救京(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