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辛转身，看向后土，心神不由得丝丝摇曳。
方才犹如天地圣人的后土娘娘，此刻竟是眼神有些殷切的看着自己。
那目中神采，说不出的复杂柔情，有试探、有期盼、更有无尽岁月的等待.......
明明只是意识之体的后土，罕见的出现了模糊人性的光辉。
二人对视良久，殷辛不知如何作答。
说自己不是，无疑是粉碎女子心中的念想，殷辛于心不忍。
谎言骗之，欺骗大德后土，殷辛又觉罪恶。
恍惚间，殷辛身周再次现出了金乌气息，仿若太阳神的道韵流转开来，对面的后土顿时娇躯轻颤起来。
“娘娘，本皇也不知道是与不是，吾只有此生记忆，却不知前尘几何，这身太阳大道也是偶然悟得，娘娘圣闻圣观，自己裁夺。”
殷辛最终选择了似是而非的实言相告。
对面后土不言，只是美眸之中目光流转，神情说不出的挣扎苦楚。
天地轮回知之者莫过于她，可似是而非，轮回中都找不见的身影，她也无法确定。
东皇太一掌有混沌钟，有扭转时空之能，说不定一缕真灵就被混沌钟传到了未知时空，消逝在了洪荒天地之外。
这一点人皇倒是符合的。
后土看着殷辛，回想到了遥远当初，面颊之上两行泪光缓缓流下。
圣人只道是她化身轮回乃是遭了算计，是为了巫族得以保存一丝希望无奈之举。
殊不知，这其中也有她几分自愿。
“罢了，是与不是与如今的我又什么关系，吾今时乃意识存在，即便他于轮回深处归来，也终究回不到过去.....”
后土叹息，随即收回目光，身上气质也随之陡然变化，再次变得无情无欲起来。
“人皇见笑，是吾着相了。”
殷辛看着对面女子那期盼目光再次变得平静淡然，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刺痛，那是万古的等待无果，加之在他身上，蓦然刺痛了他。
“娘娘，你想再成为生灵吗，我或许可以帮你脱离这无情轮回，重塑肉身。”
殷辛悠悠开口，他不太确定，但是可以试上一试。
这也是此刻他觉得自己能做的，有必要做的。
让眼前女子，可以体验真正的七情六欲，而不是流泪都只能是光华痕迹的虚假......
后土闻言，娇躯猛地颤动了起来。
后土身化六道轮回等同身化大道，补全天道秩序，从此虚无缥缈，只存一丝意识寄居六道轮回盘，以维持轮回平衡。
仿若天道机器，无所始，无有终。
那是无尽的虚无、苍茫与空寂！
因此，说后土不想成为生灵，那定然是假的，她以前本就是生灵，自然知道生灵之喜怒哀乐。
何况她掌轮回，看过无数生灵之悲欢离合。
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
于平凡中，有别样滋味。
那是空洞虚无的意识，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生灵仰望她，她又何尝不羡慕生灵？
“当真？”后土声音轻颤，难
第448章 造化：投桃报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