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两人现在断断没有胆量敢将云芙瑶送回下奴院,便是打上一打,可能都会影响两国的邦交。明知道这一点,刘婶两人没办法反驳云芙瑶的话,只能闷闷的住了口,祈祷一切太平。好在只是一坛甜酒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看云芙瑶心情颇佳,刘婶便冲着杏儿使了个眼色,朝门外努了努嘴。杏儿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刘婶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颇为乖巧的向云芙瑶说道:“奴婢到院子中看看。”云芙瑶点点头,杏儿便转身出去了。
方才在寥香馆里多喝了几口甜酒,如今嘴里颇为黏腻,云芙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还未开口,一杯温热的茶水便从刘婶的手里递了过来。云芙瑶粲然一笑,心中极是温暖,低头便细细品茶。
眼前一暗,那刘婶却坐在了对面。云芙瑶心中有些讶异,平日里相处云芙瑶总是将刘婶当做是自家亲人,可刘婶却总记挂着尊卑有别,时时刻刻恪守自己的本分,从来和云芙瑶坐在一起过,向来都是站着回话。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自己坐下了,云芙瑶心中并无半分刘婶僭越的想法,只是有些奇怪。
“主子,”刘婶的声音听来和平日大不一样,颇为严肃,云芙蓉不由自主的放下了茶杯,竖起了耳朵,听刘婶继续说下去,“你与那七皇子皇甫离是怎么回事?”
当,茶杯滚落在地,茶水淌了一地,盖子在桌面上转着圈的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将云芙瑶惨白的脸衬得愈发的面无血色。
“我,我,与七皇子并无关系!”云芙瑶强撑着,狠咬了下唇,这才吐出一句话。
刘婶摇了摇头,又说:“奴婢今日僭越了,不守规矩,也要问个清楚,不能看着主子往错路上走。就请主子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这一刻且不把奴婢当成下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姑且就当个长辈吧,求主子说实话,这两日我看主子似乎和那七皇子关系非同一般啊!”
说到后面,刘婶声音呜咽,老泪纵横,字字都是锥心之言,只听得云芙瑶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来:“刘婶,我从未将您当做是下人啊,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长辈!”
想起过往的心酸岁月,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泪水放肆的流着,倒是将两人的心贴的更近了些。
良久,两人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刘婶轻轻抚摸着云芙瑶的头发,凹陷的双眼饱含着温和的目光,像是温暖的溪流往云芙瑶的方向而去。又像是数九寒天的暖暖阳光,慈爱的凝视着对面哭泣的女孩子。
云芙瑶红肿着眼睛,呆呆的坐着,刘婶并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知道,这时候心里最苦最难受的便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刘婶,”云芙瑶开了口,由于哭泣的时间超长,此刻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全然没有往日的清脆悦耳。“刘婶,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每次我只要见了他,心就一团乱,总觉得一开口心脏就要蹦出来似的。在他面前,我头都不敢抬,望都不敢望他一眼,我,我,我。”
云芙瑶低着头,默默的诉说着,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正在承认自己的错误一般,声音里满是迷茫和无助,只听话音便知道主人心里是多么的纠结矛盾。
刘婶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油然而生的是对云芙瑶的怜惜与疼爱。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从遥远的北蛮孤身一人嫁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南洲,本以为终身有靠,能够配得一个良人,白首不相离。却偏偏嫁给了这皇甫然,迎接她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羞辱,从未得到过一点爱怜,更不用什么闺房之乐,举案齐眉,日子岂是单单一个苦字可以形容!
第一百零七章为自己而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