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医治完朝颜后,然后才腾出手去瞧了令云与刘淮。
戚容年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留在屋内照看朝颜。
他握着朝颜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闭着眼祈祷朝颜好起来。
他想着刘淮说过的话,他不是不怪刘淮,可他更怪自己。
若非是他在相府帮着朝歌,朝颜也不会赌气离开,更不可能遇袭。
或者若是他再快些,便能早一些救下朝颜,她也不会受伤。
“朝颜,朝颜……”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床沿。
他想起他与朝颜之间的种种,起先他是恨透了朝颜的,生生拆散了他和朝歌,还蛮横无理,对待朝歌更是宛如仇敌。
可后来相处之中,他逐渐发觉朝颜也并不似他想的那般可憎,亦是有小女儿家的娇态与良善,更兼一种男子身上的坚韧。又想起她给朝歌下的套,又何尝不算是一种智谋。
他曾以为她仗势欺人,却不曾想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他是对朝歌曾欺辱朝颜略有不满,可她毕竟救过他,他总要报答她的,因此他只能偏帮朝歌。
可倘若他知晓会令朝颜如此受伤,他情愿在相府不顾一切帮她便是了。即便他一开始并不心悦于朝颜,可她终究是他的妻子,他应当护她周全。
“朝颜,你坚持住,明日我便带你回京医治。”戚容年轻轻吻了吻她的手。
戚砚这时端了药来:“公子,药来了。”未免暴露身份,他在外基本上是不让戚砚他们称自己将军的。
戚容年对戚砚说道:“药你先放那。你去帮我查一下,那群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我知晓你亦担心令云,可这件事其他人办,我始终不放心。”
他怀疑过会不会是刘淮所为,毕竟他远在北疆,与京城的朝颜素来是没有交集的,这次带她去北疆未免太过积极。可镇北侯府与柳镇亭交好,也没有道理会如此。所以还是得查清楚。
“是,属下遵命!”
戚砚退了出去。戚容年一手端起药碗,然后坐在床头,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起朝颜靠在自己怀中给她喂药。
汤匙盛了药,放在他唇边吹了吹,再送入朝颜嘴里,可朝颜没有意识,连药都喂不进去。
戚容年红着眼在她耳边低语,期盼她能听到:“朝颜,你乖乖喝药好不好?喝了药才能快点好起来。”
可朝颜哪里听得见他的话。
戚容年想了想,兀自饮了一小口汤药,然后低头覆上了朝颜的唇,舌尖轻柔地撬开她的唇齿,将药渡了过去。
见朝颜把药咽了下去,他喜出望外,继续用此法喂她,直至药饮了大半。
戚砚回来时,戚容年正伏在床边小憩,昨天他们从宫里出来,去军营安排好事务便追了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
戚砚刚准备退出去让戚容年多休息一会儿,他便醒了。
看到戚砚回来,他立刻打起了精神:“怎么样?查到了什么?”他又看了看昏迷的朝颜,压低了声音说,“先出去再说。”
二人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戚砚才开始汇报自己查到的结果:“属下查验了现场的情况,发现尸体大多都是刘淮将军的人,黑衣人的尸体不过两三具,由此可见他们可能是训练有素且武功高强的暗卫或者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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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线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