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来,整个人向地上摔去。
普世好像本有此意,沈斯年在倒下的一刻,看见他脸上的坏笑。
一旁的沈庆生也没能幸免,普世脚腕一勾,把他也按到在地。
周遭的侍女小厮看主子倒下,呜呼啦的涌过来,大臣们也往上赶。
一时间席间大乱,周氏挑着脚往下望,不见自家儿子一丝踪影。
“这是怎么了!”沈元忠徐徐赶来,见此情景大喝一声。
大臣们纷纷让开,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沈元忠听的头痛,指着吴永年:“你来说。”
吴永年先作揖,然后把目光引向高台。
沈元忠望去,看见倒地的二子和普世,咧嘴一笑:“这是怎么了?”
吴永年见沈元忠此等态度,将编排好的理由诬蔑沈斯年的话全憋回肚中,跟着一起笑道:“是普世先生喝醉了酒,把两个公子扑倒了。”
沈元忠被逗得捧腹大笑,原本还有很多话的大臣们也都闭上了嘴,跟着笑起来。
沈斯年还躺在地上,通红的脸瞥向一侧,说:“起来吧。”
普世双臂撑在他耳旁,直勾勾的望着他,一点儿也没有醉的样子。
见普世不动,沈斯年用手推他。
普世再俯身一寸,朝沈斯年吐气:“不就是靠一会儿吗,对为师就这么没耐心。”
“你又没喝醉。”沈斯年反怼回去。
四目相对,普世这贱嗖嗖的模样,也就沈斯年知道。
普世也不避讳,毕竟他喝醉,对沈斯年的用处还是很大的。
“为师喝没喝醉,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听闻后头脚步声,普世脸色一变,眼皮拉拢,立马成了醉鬼。
沈斯年还在感叹他变脸之快,沈元忠就蹲下身凑过来大笑:“普世啊普世,你酒量不行啊,还没上桌就醉成这样,还把我的孩儿压在身下。”
普世睁开狭长眸子,瞥了沈元忠一眼,然后紧抱住身下的沈斯年:“这是我的徒儿,我想怎么压就怎么压。”
沈斯年脸色大变,想发怒拆穿普世,又转头看见已经站起身的沈庆生,面色不虞的和周氏传了几眼。
沈斯年只好强忍下怒火,与沈元忠说:“师傅醉了,我带他去歇息。”
沈元忠很是欣慰的点了下头,带着周遭的一众离开了。
沈斯年低声与普世说:“差不多就起来吧。”
双目紧闭的普世,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沈斯年推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明明刚才就清醒着!
沈斯年只好搭起普世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抬起身。
普世也丝毫不客气,全身心的挂在沈斯年身上。
普世七尺有余,仅面上看就十分宽大,更何况是隐藏在玄袍里的精壮肌肉,而沈斯年自十二岁那年伤了身子就放弃习武,这些年又用药养着,身子早虚了。
这会儿正十分艰难,一步一歇地架着普世在台上移走。
沈元忠坐到一阶,慈祥的看着这副尊师重道的场景。
周氏恨得牙痒痒但不敢声张的直饮酒。
台下的大臣,也议论纷纷说:大公子平日不喜与人交谈,和谁都亲近不起来,没想到才跟了普世三天就这么亲昵,不亏是普世先生,谁都能教化。
沈斯年听后,气得耳根子嗡嗡叫。
本来今天打算退师的,这下可好,全柴桑的人都以为他们是良师信徒呢!
还未走到席上,小厮指引沈斯年,他和师傅该在一桌。
而后也不搭把手的退回席后,继续感动的望着师徒二人。
沈斯年气喘吁吁的把普世搁在桌上,扶额深思,该怎么把这厮退回去呢?
普世单手撑着脑袋,宽大衣袍遮住半边身子,朝向沈斯年那侧睁开眼睛,轻吹一口气。
沈斯年转头,不掩眸中怒火。
普世笑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一只獠牙未长齐的猫。”
怒火晕化开,澄澈的杏眸像是经历过暴风雨的洗涤,荡的人心情舒畅。
普世阅人无数,自觉不会再为何动摇心绪,这一眼竟不自觉的勾了进去。
沈斯年撇过脸去,不再理会普世。
普世更加放肆,伸手摸向没有面具遮挡的一小半脸颊,温温软软,像在战场上饿了好几天忽然吃到的软米饭。
“你要是拿出三分性子对付沈庆生,他就不敢像今天这般放肆。”普世不禁教诲了一句。
沈斯年拍开普世的手:“我对你用了十分性子,还不是一样的放肆,那三分对别人又有何用。”
普世听后,不顾还佯装醉酒的模样,仰头大笑:“为师能和旁人一样吗?幺儿。”
是不怎么一样,你脸皮比别人厚些。
沈斯年没有说出口,因为沈元忠的目光已经看过来。
第 12 章 第 12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