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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第 15 章[2/2页]

与君行 福泥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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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空气中带着一股兰香。
      闭室外头风声鹤唳,扰的沈斯年一阵烦躁,用脚踢了下室壁,想招人放他出去。
      一声鞭响,马车停住,沈斯年猛地向后仰去。
      马车驾驭的太稳,以至于沈斯年都没察觉是在车上。
      这会儿捂着脑袋乱想,是谁把他带上马车?又是要去哪儿呢?
      门帘敞开,强光和寒风灌进车棚,沈斯年一手遮眼一手攥袍,偷溜了一眼开帘的人,是普世。
      沈斯年缓和一会儿,未语,越过普世向外头望去,周遭一片荒凉,十分陌生。
      柴桑每到冬日全是皑皑白雪,如今这外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不禁让沈斯年慌乱:“这是哪儿?你为什么会带我出来?”
      普世钻进车棚,用马鞭抵向沈斯年胸前,一脸坏笑:“这里是扶风,你已经被我捋来做人质了。”
      沈斯年想都未想,双齿紧密一合,朝舌尖咬去。
      待普世反应过来捏着沈斯年的下巴,鲜血已经从嘴角流出。
      唉,又无意间让沈斯年受伤了。
      “你怎么这么天真,我说什么你都信,要是早这么听话就好了。”抱怨着,普世用衣袖给他擦嘴角的血。
      沈斯年嫌弃的撇过头,倔强地含着腥咸的血,不再让血外流。
      普世就坐在沈斯年面前,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有的徒弟就不能惯着!
      “先生,为何停车?”
      还没一会儿,秦桐的小脑袋瓜向门内探来。
      沈斯年推开普世,向外头爬去。
      撕扯到后背的伤口,沈斯年轻哼一声,口中的鲜血尽撒而出。
      秦桐赶忙找出手帕给他擦拭,憋着眼泪问:“公子,你病还没好,不要乱动,我过去伺候你。”
      “搀我下去。”擦赶紧嘴角的鲜血,沈斯年又恢复淡然模样。
      秦桐没敢动,向沈斯年身后望了一眼。
      普世点头:“无碍,带他下去走走吧。”
      沈斯年惊诧质问秦桐:“你要是想听他的话,就别跟着我了。”
      秦桐连忙解释:“公子别为难我,是沈王嘱咐,你的病未好之前,全部遵循先生的话。”
      沈斯年不岔的向后瞥了普世一眼,而后略过秦桐,要自个儿往马车下跳。
      普世倚靠在马车门上,笑等沈斯年出丑。
      秦桐为奴,不配用脚垫子,上来时必定也没想到沈斯年会下去,马车与地面悬空了近半个人,沈斯年又重伤,想下去必然要遭受一番折磨。
      普世在等这个傲娇公子回首,脸色极臭却又不得不求人的模样。
      只见沈斯年蹲在马车沿,单手撑板,轻盈跃到地面。
      秦桐紧随其后,手中提着斗篷,腾脚跃下,连个声响都没有,给沈斯年披上斗篷。
      主仆二人风轻云淡,去了后头马车。
      普世按照沈斯年的手法,从马车跳下,用了三成功力才不牵扯到后背。
      “原来我的好徒儿还有这等功力。”嘴角的笑意变得扭曲,普世向沈斯年走去。
      沈斯年一壁检查马车随行,一壁听秦桐说。
      “先生说你的体质太弱,即使救回一命,往后的命数也不会太长,他跟沈王提议,带你回他在扶风的庐舍,帮你疗伤的的同时强身健骨。”
      “先生还跟我说过,入大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若是以你现在的身子进去,没几天就垮了,要帮你恢复到正常人的身体。”
      沈斯年瞥了秦桐一眼。
      秦桐立马改嘴:“是恢复成更棒的身体。”
      沈斯年满意回头,心中暗暗忖度衡量疗伤的事。
      再往马车上一瞥,十几号身材魁梧的禁军过来跟他作揖招呼。
      沈斯年眉头微皱,又问:“这是进了扶风了吗?”
      秦桐挠着后脑勺,摇了摇头。
      全程都是普世带路,他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再走十几里,才是扶风关隘。”普世拿着酒囊,幽幽从身后过来。
      沈斯年又瞥了一眼身后的随行军,一个比一个壮实,虽衣着素人衣裳,可一点也不像寻常百姓,更何况十几个这般的人聚拢在一起,不让人怀疑都难。
      “你们都别跟着我了,这里有四辆马车,我和秦桐一辆,再随行一人,假行来此买卖,你们再分散到其他三辆马车,分别进入扶风。”沈斯年分配完,让秦桐挑了一人,随即回到马车。
      被略过的普世,眼巴巴的瞧着自家徒弟带着两人,霸占他的车。
      普世一个轻跃,先秦桐钻入马车,坐在沈斯年身旁。
      沈斯年还未反应过来,被普世环在胳膊之下,朝他打了个酒嗝:“幺儿,师傅就跟着你了。”
      沈斯年挑开普世的胳膊,去到车棚的另一角坐,没再搭理普世。
      秦桐入了车棚,望见一左一右沉默不语的两人,顿觉尴尬,服侍沈斯年脱了斗篷,又给他添了暖炉,去外头跟禁军范子衿一同赶马车。
      酒味充斥满马棚,经暖气烘发更缠绕人。
      沈斯年身子困乏,又不敢睡,直到身旁响起普世的呼噜声,沈斯年才闭目歇息。
      车马一路南下,直到酉时才到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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