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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 18 章[2/2页]

与君行 福泥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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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口味好像不怎么重。”
      沈斯年也观察过普世,菜都是挑清淡的吃,不吃米饭爱吃馒头,一咬一大口跟没吃过饭一样,跟北方口味倒是相似。
      沈斯年本来没多想,直到来了扶风见识到辣椒的厉害,这才疑惑。
      唯有的那次同桌宴,谁都不放过谁,非想把对方摸透彻了。
      普世轻飘飘回道:“重口轻口都能吃,我不挑。”
      一句话搪塞过去,跟没说似的,沈斯年堵得难受,又喝了一口酒,普世陪喝一口。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话倒是没停下聊过。
      沈斯年问:“师傅,听闻你会八阵图,既然都是师徒关系了,能否教我一程。”
      普世摇头:“你资质尚浅,还学不明白,等过些些些些些时候再教你,幺儿,听闻你儿时习过武,等明天给师傅耍一手,让为师看看你资质。”
      沈斯年:“早就忘干净了,就算了解些,就我这身子,耍不起长缨枪了。”
      沈斯年瞄了一眼普世,话中暗示,普世该上钩了。
      “后背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耍枪没太大问题。”沈斯年的伤,一直都是普世给配的药,他自然清楚。
      上钩了!
      沈斯年掩去所以笑意,神情抑郁的喝了口酒,不说话了。
      普世纳闷:“后背还痛吗?”不应该啊,他妙手回春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后背的伤好了,开皮挫骨的旧疾限制了我的行动,稍一大动作,伤痕撕裂,四肢崩断。”沈斯年漫不经心的叹了一句。
      普世妙手回春的本领他见识了,确实厉害,若是能借他之手重回常人之身,后顾之忧没了,往后倒是可以做些打算。
      “你受了什么伤,可仔细与我说来听听。”普世也认真问道。
      接沈斯年来扶风,就是为了治好他的虚病。他还在纳闷,外显的伤都要好了,沈斯年怎么还是一副虚容,原来还有隐疾。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四肢断裂,去找了位老神医,抛开皮肉,用铜钉把骨头接上,只是铜钉不能与身体很好相合,伸筋动骨皮肉就会翻裂,须得重新缝合。”沈斯年没往深了说,只给普世说了个大概的伤势。
      普世还没心思了解更深层的事,仅是扒皮接骨这等疗伤手法就足够他震惊。
      普世医术高明,看过许多医书,学过许多治疗手段,接骨这件事他自然清楚。
      接骨既折磨伤病者,也考验医治者。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如同重造一具新体,先用凿子钻开与铜钉大小一样的小口,再用锤子敲打铜钉,钻到另一节骨骼上。医治者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否则铜钉偏离轨道,伤者的肢体便废了。
      对于伤病者,更是残忍的过程,虽有麻药克制痛疼,但接骨时间过长,肯定不到半日麻醉劲儿就过了,这时皮肉已经划开,不能再入麻醉,伤者只能生生忍到接骨结束。
      接骨之术,死亡人数大过活着人数,往往就是忍受不了非人的痛疼。
      沈斯年断的可是四肢,性子又执拗,莫不是跟个傻子似的忍受了四次接骨。
      不知道还好,普世对接骨之术了解的十分透彻,对沈斯年的痛也颇为感同身受。
      见普世出神,沈斯年以为没有法子,叹气说:“看来我这副身体,注定入不了武行。”
      沈斯年还有一丝不甘心的。
      “倒也不是,我可以医治,只是……”普世抬头,望向沈斯年,“需要重新扒皮接骨,把铜钉换成我在北洋取的鱼骨。”
      沈斯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可以医治吗?”
      望着沈斯年灵动的双眸,普世有些不忍,隔着面具弹了一个他的额头:“你可清楚,需要重新忍受接骨之痛?”
      沈斯年不是神圣,提到接骨,他是四肢都在抽搐,可想到战场上与赤军并肩作战,想到不用行尸走肉般活着,他甘受接骨之痛。
      “有了第一次,难道还怕第二次不成。”沈斯年故作轻松,“我可以忍受,也望师傅你费心,别把徒儿治死了。”
      普世逗笑一声,举坛道:“让你见识见识为师的真本领。”
      沈斯年也被逗乐了,普世他自己也知道他这个师傅平日有多么不正经。
      和普世碰了一坛,两人又爽饮了一口。
      普世全然忘了今晚留沈斯年的目的,又杂七杂八问了许多关于伤痕的事。
      边喝边聊都有些上头,一直到戌时,酒馆中的客人逐渐减少,门外涌进来一帮身着学士服的学子。
      普世识的这群学子流派,全为国子监门生,他当年提倡傅氏建立国子监,培养才子为朝堂所用,袍子上图案还是他亲手设计的。
      这帮学子,不好好温书学习,这样晚的天还来喝酒。
      普世怒气一哼,要是他还在国子监,定将他们抽的不见人形,给学子以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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