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普世还好,沈斯年坐正身子,打算休息一会儿。
“我左边身子不能动了。”普世悠悠说道。
沈斯年睁大眼睛看向普世,拧眉问:“这么严重?”
“毒性太强,再高明的医术短时间也恢复不了。”普世睁开眼睛。
“那……”沈斯年没有越拧越紧,思忖不下,“那叫停车队,我们找一处地方养伤。”
说毕,沈斯年往车外跑。
柴桑那边还不知什么情况,现下普世身体重要些,毕竟是自己的师傅。
“沈庆生幽禁沈王,柴桑城已经被他掌控。”在沈斯年撩开门帘那一刻,普世将信中内容全部相告。
沈斯年停住脚步,猛然回头。
普世笑问:“还停军吗,幺儿。”
沈斯年失踪,普世未停军,他现在也希望沈斯年不要停军,多少显得他像个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普世,也知道做个人了。
沈斯年紧绷的身子在帘前停了好久,而后毫不犹豫的出了马车。
赤军停歇,沈斯年带着齐阳和秦桐,准备驾马车到附近的一个城镇,给普世养伤。
马车要启,纪勒前来询问。
他的马车在后列,不清楚今日惊魂动魄一幕,更不知道沈斯年的焦急,停军时间太长,他才发现不对劲。
沈斯年露出脑袋,与纪勒解释:“师傅受了伤,我们要去附近的城镇修养一两天,事态紧急,我们现在出发。”
纪勒沉闷的点了下头,车轮滚动,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车中,普世一直阖眼不语。
沈斯年也低着头,闷想柴桑的事。
赤军大头在他这儿,他倒不怕打不赢沈庆生,但父亲怎么办?
沈斯年乱如麻,修养个一两天也好,让他想想怎么应付柴桑的事。
“柴桑那边,你还知道什么消息?”沈斯年问普世,他知道他没睡。
眼珠微微动了一圈,普世没回话。
沈斯年抚上普世左半边胳膊,又问:“还是抬不起来吗?”
普世这才睁开眼睛:“为什么不继续行军?”
这不明知故问!
“我怕你死了。”沈斯年轻松回答,又道,“不论是我,还是康南,还是齐阳,他们都会做这样的决定。”
言外意之:别乱感动,只要是人都会这样做。
又言外之意:你普世不是人。
看沈斯年这样阴阳怪气,普世反到轻松了些,正经回道:“因龚沧撤职,沈庆生联合新禁军首领和他自己的党羽,幽禁沈王,斩杀忠臣,暴力夺宫。”
提起龚沧,沈斯年就来气,悔不当初啊。
“龚沧没了,那吴永年呢?袁文栋呢?”五将之中,纪勒随军反行,卢鸿志继续镇守始安,龚沧困于府中,剩下二将难道眼睁睁让沈庆生那小子夺权。
普世哼笑一声:“吴永年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沈庆生占领宫城弑杀忠臣时,示意吴永年表态,吴永年虽未公然支持沈庆生,但也未出兵相助沈元忠,不知怎的,沈庆生没杀吴永年,反而把他和沈元忠幽禁在一齐。”
“这个杂碎!”沈斯年没忍住骂了一嘴,“他吴永年掌管赤军数万人,竟让沈庆生和区区禁军拿下,他横竖不表态,是想等大部赤军回城与沈庆生决一死战,他再出来喊个口号做做样子吗?”
普世看沈斯年骂的面红耳赤,不禁笑起来,沈斯年也就表面软,骨子里硬的很,外人不知道,只能他这个师傅来承受了。
沈斯年凶着追问普世:“那袁文栋呢?”
普世把笑意收的干干净净,严肃回答沈大公子:“不知道。”
“?”沈斯年一时语塞住。
“沈庆生刚叛乱时,想找袁文栋来表态,结果人去府空,他趁混乱跑了。”普世认真解释。
“!”沈斯年彻底惊住,读了那么多史书,第一次遇着这种将领。
“他不应该跑啊。”沈斯年开始自语,又陷入重重思索,“又不是打不过,他没有跑的理由。”
普世见沈斯年又拧起重眉,用能活动的右手给他抚顺,再皱下去,等老了就不好看了。
沈斯年按住普世的手,给他掰回去:“就这一边能活动了,别再乱动了。”
普世笑说:“等到了城镇,你按照我给的方子买些药材,泡上一两天就可以动了。”
沈斯年随意嗯了一声,虽不皱眉,但仍心怀柴桑的事。
城镇临近柴桑,还算富庶,能买到方中药材。
秦桐去药店准备,沈斯年几个去找客栈。
普世哼唧让沈斯年扶他下车。
沈斯年可拖不动半个废人,还好齐阳在,他一人就能掌控普世。
拿捏在齐阳手中的普世,十分不悦,在后面骂沈斯年不尊师重道。
沈斯年置若罔闻,很快找到一家客栈。
齐阳去药店找秦桐,沈斯年等小二把热水盛满,准备推普世下澡桶。
第 55 章 第 55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