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正是指沈元忠。
沈斯年正襟危坐在马上,反驳沈庆生:“他疼爱你十几载,几乎认定你为储君,即使周氏犯下反叛大罪他也未加罪你一丝一毫,你又有什么脸面囚禁他?”
“疼爱我十几载……呵。”沈庆生冷笑,“要不是我母亲强辅我上位,要不是需要人来继承沈氏政权,要不是你身体衰坏冷落后宫,哪儿有我今日,沈斯年,恭喜你成功上位,也祝愿你日后成为他这样的人。”
说到最后,沈庆生几乎咬牙切齿。
戳到沈斯年痛处,这也是沈斯年近年在思索的问题,天下大义与自我利益是否相冲,他该做个什么样的人。
“日后怎样,都与你无关。”沈斯年回应。
沈斯年此刻的眼神,仿佛让沈庆生回到那年八角笼对决,青铜壁坍塌,灰尘扑扑的暗影下是无望与死亡,沈斯年站在唯有的光亮下,没有一丝波澜。
“沈斯年,你就是一个祸害,你身旁的人注定离你远去。”
说毕,沈庆生跃下城池,死在沈斯年脚下。
没了沈庆生与方骋,赤军势如破竹,攻开城门后直奔宫殿。
范子衿带着沈元忠和一众禁军,从宫殿杀出一条血路,与沈斯年回合。
一场内乱,在今夜之内全部平息。
沈元忠一夕间白了全头,望着沈庆生与周娉婷惨死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后再无言语。
临歇息之前,沈元忠只交代了沈斯年两件事,封赏吴永年和范子衿,其他封功论赏全权交由沈斯年。
最后一句,沈元忠重握住沈斯年的手,泪眼婆娑的说:“我只有你了,斯年,我只有你了。”
沈斯年安睡下沈元忠,出殿封赏。
底下匍匐一众,皆不敢懈怠,宫中内乱绝非小事,现又沈斯年握权,定要趁此时机洗涤沈庆生一党,重新构架新朝纲。
普世未出面,他在沈斯年宫中兀自捏棋,黑子全部出局,白子大获全胜。
与沈庆生一道挑起内乱的朝臣侍卫,一律斩首,在内乱中不作为不反抗不劝诫的大臣降职流派远地,此次一乱,涉及万人,朝中权利重新洗牌。
按沈元忠要求,吴永年提到五虎之首,成为朝中最重权臣。听父亲说,吴永年劝诫沈庆生无果,与他一起被囚禁在内宫,又说多亏吴永年在身旁安抚,让他有信心等到年儿。
沈斯年无法反驳,只能听从沈元忠安排,虽是如此,沈斯年也要制衡吴永年。
范子衿封为禁军首领,掌管宫中安稳。
康南封为大将与齐阳一齐接管袁文栋兵辖权。
纪勒身受伤,暂且闲置府中。
现卢思源驻扎柴桑东防中原蒋茂勋,康南齐阳驻守柴桑南防扶风傅舒朗,吴永年驻守柴桑北防乌丸牧索格,范子衿驻军宫殿保柴桑城。
以沈斯年为主,新五虎将归位。
安顿好一切,沈斯年筋疲力竭回永宁宫。
屋内烛火明亮,小厮分守两侧,榻上棋盘未收起,沈斯年看到白子局。
手背试了一下茶杯,还是温的。
“我都快回来了还走,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沈斯年抱怨一句,他还想和普世聊会儿,朝堂之大,原来真的只能和普世促膝长谈。
有些烦闷,沈斯年回了后堂。
后堂不知为何,升起呜咽声。
沈斯年神情凝重,快步进了后堂,乌泱泱一群妇女围住文怜房门。
“怎么了?”沈斯年上前问。
“公子。”照顾文怜的妇人上前跪地,呜咽道,“你走之后,沈庆生夺权,他夜里进了夫人房间,强……强要了夫人。”
沈斯年瞳孔睁大,呆在原地。
“公子,你不要怪夫人,夫人他为了反抗沈庆生,用剪刀自残过……”
沈斯年没再听下去,推开人群涌进房中。
文怜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手腕与脖颈处缠满纱布,原先灵活的双眼变得低沉无神。
眼珠往沈斯年这儿一瞟,文怜瞬间惊起,用被子捂住脸,央求沈斯年:“求公子休了我吧,文怜不配再与公子比肩,文怜脏了……”
沈斯年上前,把文怜搂进怀中,软语安抚:“都是我不好,这都怪我。”
文怜躲在沈斯年怀中呜咽,越发委屈。
沈斯年抚摸文怜的头发,给她擦去眼泪:“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你是我的妻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文怜摇头,坚决道:“我无颜面对公子,不求一死,但求一休。”
沈斯年抱紧文怜:“你相信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你要相信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你。”
“那公子会和我同床吗?”文怜问,她心中还有一丝渴求,他喜欢上了沈斯年,但他不想要沈斯年的怜悯。
沈斯年没有回答,安抚着文怜睡下。
“睡一觉吧,以后会更好的。”
第 57 章 第 57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