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赤军到了东部边界,檀军还没有动静。
蒲俊人的信来了。
“斯年,原来你就是沈斯年!在酒馆,你说那人是你师傅,你可知道,我在檀军营里见过你师傅,他不是普世,而是苏良策,你可知道?”
“斯年,虽然现在才知道你是柴桑公子,但联军乌丸一事触犯大陆底线,我还是会联系傅王出兵北上,时运不济,你我再见面没想到差些要兵戎相见。”
“现在苏良策掌权,已经攻下中原,但迟迟未有下步行动,不知是否是他念及与你旧情,思来想去,也不对劲,他为何要以普世身份去做你师傅?你们之间情义我不得知,但是斯年,檀军攻入柴桑是早晚的事,若是没有把握,赶紧放手出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是没去处,我真心诚意邀请你来我这儿,我已经带了千人,虽没你的十万赤军多,但有傅王庇护,能继续在大陆施展腰身。”
“斯年,你是最早支持我的人,虽只一面之缘,但我已经拿你为知己,混乱的局势下,我觉得保命与同道最为重要,你若想,随时给我来信,我永远等着你,我们一起开拓未来!”
沈斯年沉重的收起信,望着营外来来往往的赤军叹了一句:“带着十万人马,我怎能独善其身。”
又道:“普世,这就是你说的与我携手平天下吗?”
暮冬已过,又是一年开春。
赤军卸下棉袄夹,换上轻便铠甲。
驻扎边界两月来,赤军每日过的无样,实属无聊,开了春,花开了果熟了河解封鱼畅游,倒是添了不少乐趣,几帮人操练完,午间去河里山上戏耍。
主营,沈斯年又三日未踏出过营帐。
“公子,外面迎春开了,你要不出去走走?”康南担心沈斯年身体。
自带兵几月来,沈斯年一直紧绷着弦不敢放松。
明明不到而立的年纪,却老是严正着脸,与康南初见沈斯年事,变了些模样。
也是,许久未见沈斯年笑了。
“花日日有,过几天再看吧。”沈斯年又把话茬转到正事上,“揽月信者可有来信?”
这几个月沈斯年没闲着,天天盯着信者捎来的各种消息看。
檀军在中原城内歇兵,安抚百姓,近期没有再出战的意思。
东边暂且安稳住,北部与乌丸接壤边界不怎么安宁,天天有消息传来,柴桑的牧民与百姓被乌丸军侵扰,掠夺资源,占领土地,因为檀军迟迟没有出战,沈元忠不敢断裂与乌丸的联合,全部容忍下,边界开始出现抗议之声。
外部敌人,沈斯年不怕放手一搏,反倒是内部抗议,沈斯年如履薄冰,多次写信给沈元忠,请他重视边境问题,该出手时不能放软。
沈元忠只草草回了几行字,也没提解决边界动乱之事。
沈斯年分身乏术,一壁要提防檀军入侵,一壁思绪飞到北部边界,哪儿还有心思看花。
至于苏良策,信者再没打探出一丝消息,鬼面出世仿佛就是他的开始。
康南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刚给了我一封,我本来打算让公子先去散散心的。”
沈斯年伸手:“给我吧,你们该歇就歇,别跟着我闷,这几日你带着士兵拔个河斗个鸡,也好让他们放松一下,等战事来临才能紧绷起来。”
康南领命退下。
沈斯年打开信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扶风信者报,苏良策育有一子,名为苏天成,年岁十七,未见其母。”
“十七!”沈斯年从榻上跳起来,“好啊你普世,都有一个十七岁的大儿子,还有老脸跟我睡!”
沈斯年今年二十三,他跟苏天成差不了几岁。
沈斯年脑子又气又懵,普世年长他一轮,这个儿子也差不多十七八岁就有的。
“十七岁的儿子。”沈斯年都气笑了,“你也不怕他笑你不正经,跟男人睡,你真是恶心啊。”
沈斯年捏纸磨墨,他实在忍不了了,他要给普世写信,他非要骂个痛快……他想讨个说法。
十七岁的孩子……沈斯年虽未为人父,但想想文怜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这个爹……沈斯年有什么权利说普世呢,他自己又好到哪儿去,快要窒息死了。
“普世,我该叫你普世,还是苏良策将军?”
“你骗了我,之前你说的话我不敢再当真了,给你写这封信是对我负责,我要亲自跟你说声,从今往后,你我只有战场双方的关系。”
“也感谢你,让我变得强大。”
“身为人父,本该对得起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你跟我睡是想利用我,还是人生欲使然,劝你一句,孩子都十七了,什么都懂了,别再外面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不要个老脸了,有再大的权利又怎样,没了人性你就是个畜\/牲。”
第 76 章 第 7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