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斯年派人搜集各方情势,每日不是担忧,就是在想对策,自身都乏力,还怎么与异族对抗。
沈斯年对柴桑越情势明朗,越不敢发动战争。
文怜带着孩子来找过沈斯年几次,看着嘤嘤啊啊的小孩,沈斯年稍放松一阵,但依旧没有喜颜。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高兴了,终日缠绕在纷繁复杂的朝务中,才二十五岁的沈斯年已显倦态。
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沈斯年回右厢休息,遣散一众后,嗅到了不同于屋外兰海的香气。
沈斯年兀得扭头找向窗外,程明的天色,严正的窗棂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麻木的心顿时炸裂开,泪水崩然落下,沈斯年向窗外奔去。
苏良策打开窗户,跃身翻进屋内,先沈斯年一步将他搂入怀中。
沈斯年呜咽不止,满腹委屈与难过诉不出来。
苏良策拍着沈斯年后背给他顺气,亲吻他的泪水。
一年多,他的幺儿怎么憔悴成这样。
苏良策将沈斯年抱到床榻,摩挲瘦骨嶙峋的脊背,跟着沈斯年的哭声,一阵酸楚涌上鼻翼。
“幺儿……”苏良策喊住沈斯年的名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听闻沈元忠死讯,苏良策放下毫无进展的朝政,快马赶往柴桑,他怕他的幺儿承受不住,他要把沈斯年带回身边,再也不让他孤单委屈。
“幺儿,你还有我,不论怎样你都还有我。”苏良策捧起沈斯年的脸,用胡茬蹭了蹭他。
沈斯年双手圈住苏良策脖颈,吸了一下鼻子稍稍恢复平静,又张开小獠牙,撕咬苏良策脖子。
鲜血流出,苏良策也没吭一声。
“你还敢回来!”最后是沈斯年兜不住,松开了口。
苏良策趁机将沈斯年压在身下,笑道:“我的幺儿在这儿,我得回来。”
沈斯年挂着泪痕严住脸问:“我等的是我师傅普世,你是谁?”
苏良策有些难为情,望着身下的沈斯年,解释道:“普世这件事,我骗了你,我向你道歉,但不论是普世还是苏良策,对你的心意都不变。”
苏良策又委屈道:“我一路北上,这月半全在马车里度过,舟车劳顿只为见你一面,你就别埋怨我了。”
沈斯年也软了心,掏心窝子道:“这么久没联系,我还以为你在扶风找了相好的,不要我了。”
“既然担心,为什么不给我来封信?”苏良策反倒埋怨起来。
沈斯年眉头一皱,道:“我不知道以什么名义问,你要是真找了个相好的,我还能怎么办。”
这几个月经历太多,沈斯年心绪变得伤感,对什么事都抱着转悲的想法。
说毕,叹了一口气,沈斯年又陷进去了。
苏良策心里一沉,他十分不忍看到这样的沈斯年。
没再聊相好的事加深话题,苏良策将沈斯年的脸掰正,与他道:“你随我回扶风吧,我会照顾好你,不让你再这么痛苦。”
沈斯年嘴角染了一层无奈的笑意,弹了一下苏良策的脑壳道:“怎么越过越不清醒了,我怎么可能扔下柴桑跟你走。”
“幺儿,还想着我跟谁的提议吗?”苏良策认真道,“只要我们联手,中原很快就能攻下,然后再向北进军乌丸,给沈元忠报仇。”
提到沈元忠,沈斯年心里一空。
苏良策这番话给他干涸的心浇上一捧清凉的水,他真的累了。
与君同行,共治天下,也变通了。
沈斯年这样想,但依旧没答应苏良策。
起身道:“我去差人烧一桶热水,你洗个澡解解乏。”
虽没得到答案,但看沈斯年这行为,苏良策高兴了,拉住沈斯年的手道:“一会儿你跟我一起洗。”
沈斯年佯装嫌弃道:“你都快成泥球了,澡没洗成,我反倒染了个色。”
苏良策猛地一拉,把沈斯年重拽回怀里,用青胡茬噌他的脖颈,道:“那我们就同流合污。”
痒的沈斯年一阵扭动,灵活的从苏良策怀中滑出,去找人烧水。
十一月,外面冷的很,沈斯年怕苏良策受风寒,便着人在华清池放了热水,又吩咐多添柴火,把整个池子烘得暖呼呼。
苏良策蒙着面罩不让外人看到,沈斯年扯着他腰带带进左厢。
“兰花养的不错。”苏良策摘下面罩,一片紫兰映入眼帘,很是欢喜。
沈斯年把苏良策推到石凳上,俯下身给他宽衣,道:“我只能睹物思人。”
苏良策眼睛一亮,揽着沈斯年的腰,顺势把他搂到身边。
沈斯年为人实诚,真喜欢也不藏着掖着,别看苏良策平日爱掌大局,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就没沈斯年会说,他只会去做。
第 80 章 第 80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