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也不烦他,枕在结实的胳膊上睡过去。
第二日,苏良策早早走了,营帐外来了几个大夫。
床笫之事,沈斯年不愿让人知道,更不想对外传出苏良策床暴一事,沈斯年出门把大夫们遣散走了。
午时,还吃着饭,苏良策怒气冲冲的进账,朝沈斯年吼道:“给你找了大夫不用,想死了后让我给你处理吗?”
沈斯年心境极好,没回一句,放下筷子在苏良策面前解衣。
一层一层的衣袍落下,绷带也散开,伤痕累累的身体全然暴露在苏良策面前。
锁骨,前胸,双峰,小腹,更下面……全是伤疤。
沈斯年软着言道:“我不想让别人碰我的身体。”
苏良策阴着脸,去橱柜翻药箱,将沈斯年带到床榻上,沉默着给他治伤。
悬壶济世的普世先生,手法极好,很快给沈斯年处理完伤痕。
又把他拉到饭桌前,两人对坐吃饭。
沈斯年一直给苏良策夹着他爱吃的菜,苏良策就闷头吃,把沈斯年夹的菜全部吃完才走的。
晚上,苏良策滴酒不沾,回营先给沈斯年上药,又在底下铺了两层软被褥。
沈斯年趴在软褥上,晃着脚等苏良策抹完药。
聊道:“我伤好太多了,你要是想,今晚可以做了。”
为了抹药早脱光的沈斯年,说这一句话简直是赤果果的诱惑。
药刚好抹到……,苏良策顺势揉捏了一下,然后往下面伤疤抹去。
半响回了句:“你要是忍不了,白天自己解决。”
“怎么成我忍不了了!”沈斯年急着回头辩解,“我是想让你舒服。”
手又游回……,好好揉捏了一把,苏良策压在沈斯年后背,道:“想让我舒服,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
沈斯年反推苏良策……
但他还是忍住把沈斯年按在身下强上的冲动,提着沈斯年胳膊,把他揽进怀中。
两人和平相处了一周,直到沈斯年身上绷带退去。
军营中议论纷纷,说良王近日脾气好了,再也没杀过一个人。
再过一月,苏良策北上亲自带兵,他有了胜战的计策。
柴桑南
牧乐人正南行,他听闻苏良策亲自北上,准备南下会会,最好取了苏良策的首级。
正奔行在一条荒野小路,忽然前方歪树上多了一道身影。
前方士兵来报:前方树上吊了一人,还活着。
牧乐人不知为何,看见树上那道身影,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等他打马去前方,那人被放下来,牧乐人没等士兵解开捆绑的身子,把他翻过来,果然,是卢鸿志。
他满脸是血,冬月的天儿,快冻成肉干,依稀还有丝呼吸。
牧乐人火气一下窜上来,叫停行军队伍,将卢鸿志抱到暖室中医治,他又派人在附近搜索。
吊卢鸿志的人,一定还没走远。
在歪树里面的村子里,找到三个乌丸散兵,趁乱他们盘踞这个村庄。
牧乐人质问,那三人全盘托出。
他们本来有四人,在路上劫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他们准备先上一轮再全部杀死,忽然来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提刀与他们厮杀,妇人趁机带着孩子逃跑。
一轮厮杀后,他们死了一人,男子被生擒。
他们将男子拖着马后面,来到这个村子,找了一些酒后,便把男子吊起来,打算喝完酒再把男子活剥了当干粮吃。
牧乐人听后,体内的怒火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抽刀将三人斩首。
再回到马车,大夫已经包扎完。
卢鸿志静静躺在软榻上,那双被拖了一公里的脸,已经面目全非。
牧乐人将卢鸿志搂紧怀中,喃喃道:“以后不放你走了,等斯年来,我们三个还像以前一样。”
一起喝酒,一起打雪仗,一起滚山坡……
一起……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第 96 章 第 9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