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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试锋芒[2/2页]

烟雨至 浅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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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安听完,只觉世事难料。
      “君至一定是临海国的少君,但是三公主却并不一定是当年的后人,如今还有贤后的势力,我们要万分小心,贤后这人,你我并不是很了解,当年之事,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们都不知晓,小心为上,不可重蹈覆辙。”凉湘儿说道。
      狄安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湘儿,我这就出发去圣都,你我用小鹰联系,不与外人沟通。”
      “好。”
      “在不能确定三公主的身份前,为临海国,为了天下安定,护好西境。”狄安叮嘱道。
      “我知道,”凉湘儿问道:“你何时出发?”
      “掩人耳目,自然是夜里。”
      凉湘儿看着他,还是有几分不舍,“或者我去圣都,你留下来?贤后已有旨意,封你为平西大将军,你毕竟和她以前有些交情。”
      狄安一听,倒没有任何惊喜,只有冷笑,“这下,更得走了。”
      “这西境也可以是你的,”凉湘儿道。
      “湘儿,你确定要踏进这一趟浑水吗?”狄安连答案都不屑于给,而是问着他关心的问题。
      凉湘儿没有答话,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狄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去圣都,为你查明三公主的身份,如果是真的,巡检司和三公主之间,或许也能免了一场分别。”
      凉湘儿闻言,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公主,倒是十分好奇。
      巡检司带着公主,消失了十多天,才回到圣河城,开始处理西域各城的事情。
      凌心一回来,就知道了母圣的旨意,在君至还没做决定之前,已经回绝了贤后的安排。然后将听棋和弗儿送回了圣都,也知道了狄安的不辞而别,并没有做过多的安排。
      “公主,你这么信任巡检司吗?”入画还是想提醒。
      凌心看着对面书房里,忙着处理事务的君至,“有他,这天下,我不是那么想要,何况,西境,才是我们的筹码,圣都,太乱了,很多都已经不在掌控之中。”
      因为年关将至,李莫问从临海国运调过来粮食肉类,又有来年春种的种子,由凉湘儿控制的几城秘密入城,以西域巡检司的名义分发给各城百姓。
      西境更加归顺。
      君至开始着手圣河城内其他势力的彻查,从明书手里接过名单,都绑了,押解着送回了圣都。将名单中的那些亲兵也都监禁或直接斩杀,剩下的兵马编入了圣河城防军。各城抽调的精兵组成了三万大军,直接成为君至可以在西域调动的亲兵,驻守在圣河城周围的城池,随时调动。
      等到君至一封求娶公主的奏章和那些被绑的营帅到达圣都的时候,西境已经完全掌控在了君至的手中。圣都忌惮君至手中的军权,即使七王爷气愤不已,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圣都内乱,不可能真的拨军去攻打,更何况戴论手中的君至的亲眷,都已经被人轻巧救了去。
      明书一早就拿来了大婚嫁衣,兴致勃勃地叫醒还在熟睡的凌心,诉说着自己保守秘密的不易。
      “公主,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都躲着你走,偏偏还有庆典的事情,累死我了。”明书拿手扇着鸡汤和糕点的香味,要将蒙在被子里的人吵醒。
      凌心闻得糕点香味,无法,只得从被子里露出头来,明书见她模样,恨铁不成钢,“我的公主······”
      凌心起身,拿过糕点,开始吃起来,一边又讨好似的看着明书,明书摇了摇头,“吃慢点,没人跟公主抢。”
      “明书,大婚之事,母圣怎么说?”凌心知道他肯定已经跟圣都有过交代了。
      明书替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一脸宠溺,“圣后说,一切都有她在,公主放心出嫁就行。”
      “代价是什么?”凌心放下糕点,有些担心。
      “贤后要下旨,封翟羽为新的家主,掌定北军。”明书递上一旁的鸡汤,凌心接过喝着,“公主了?确定了吗?君公子,公主就这么认定他了吗?”
      凌心点了点头,“明书,在圣都,我就像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鸟,虽然母圣给了很多自由,但不过是那偌大圣都里的囚徒而已,母圣也是,我的一生,仿佛都在等一个人,等那个能让我将这一腔寂寞都散去的人,明书,这个人,好像是他。”
      “好,公主选谁都好,明书的任务,就是让公主开心,以前可以,现在公主的开心,却不在明书的手里了,所以公主选谁都好,只要公主开心。”
      “明书,你是除了母圣以外,我最重要的人,”凌心笑靥如花,在明书面前,她一直是他掌心的公主。
      “比君至还重要吗?”明书问道。
      “嗯,比他重要。”凌心认真道。
      明书听完,很有默契地对着凌心笑了。
      明书知道自己在她生命里的重量,他是她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这样的公主,他就放心了,不可否认,公主对君至的感情,但是他也放心了,即使最后,最坏的结局,公主还是公主自己。
      “比入画还重要?”
      “嗯,只是不要告诉她。”凌心调皮地眨了眨眼。
      明书看了看一旁放置了很久的嫁衣,认真地问道:“公主为何到现在也不敢看一眼嫁衣?”
      凌心这才将视线转移道那大红的嫁衣上,不用展开,也知道是极其好看的,明书准备的自然也是极其适合她的,外面冬日暖阳照射进来,映着上面金线珠玉,点点闪烁,凌心有些恍惚,静默片刻,才缓缓道:“从寒梅山庄回来快一个月了,我总是很想念那里的日子。”
      “公主······”明书有些心疼。
      “你知道吗?他在圣河城的一切决定,都没有跟我说,我以为他撤除母圣的势力时,会来问我,命各城城主时,他会来问我,可是他是这西支的王,我是他的女人。”
      明书端着糕点青瓷碟的手,抖了抖,神色数变,但终究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公主觉得,他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还是,公主喜欢的,本来就是巡检司的这一点了?”
      凌心回过头来看他。
      “公主知道,明书不喜欢你深陷圣都的乱局,如今既然可以逃脱出牢笼,不是很好吗?”
      “或许,可以做他的女人,但是还没想好做那些深宫深宅中的女人。”
      明书不语,有些不忍,“公主,你既然已经认定君公子是你的知心之人,就该与他坦诚以待,他不是不能容人的人。”
      “告诉他实话吗?”凌心抱着膝盖,头枕在膝上,乖巧得没有半分往日的张扬,“我只不过占着母圣偏爱,在圣都呼风唤雨······更何况······”更何况自己,也早非完璧之身,而君至,却那么好。
      明书将青瓷碟放在一旁,“公主······”
      “本来喜欢他,就觉得自己变得好渺小,不再骄傲,仿佛自己的生死,自己的呼吸,全系在他一人身上,为他喜而喜,为他乐而乐,为他生,为他死······”凌心的眼神依旧落在那嫁衣上,仿佛自言自语。
      明书挪过去,将公主揽进了怀里,“明书从小跟着公主,看着公主长大,最让明书佩服的,就是公主的随性,公主的自然,这世间之人忙忙碌碌,有人一生,连遇到这样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公主知道吗?明书很羡慕公主了!”
      凌心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仿佛回了清明,整理好了思绪,“明书,你真好,谢谢你。”
      “公主,你永远不用对明书说谢谢。”
      凌心笑了,笑容美得不可方物,“我要告诉他,也要嫁给他!”
      “好,明书将为公主,准备最美的大婚。”
      君至至晚方归时,明书破天荒地地拦住了他,君至见他难得严肃,让枯离和入画先行下去,将人领到了书房。
      “明书,何事?”君至难得见明书如此正色。
      “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洗耳恭听。”对于明书,君至也很敬重。
      “我七岁时,被圣后选中,陪在她身边,那时候她才五岁,可是那一脸高傲,从小就有,仿佛远离这世间俗物,所以,明书也是第一次见,公主如此不安。巡检司为何近日做事情都瞒着公主,是怕她夺权吗?在权力和你自己,她始终选择你,不知道吗?就像当年在东城一样,在白马寺一样,在圣都一样,此时,也一样。”
      君至听着,想着她小时候的样子,定然也一样可爱,又听得她如此心思,心里很是心疼,“我想护住她安稳,何况,我们最近······我担心她太累······”
      “我知道,所以来告诉你,”明书掩藏不住地护短,“公主觉得你千般万般好,我们几人便也陪着她,还请君公子,也真心待她。”
      “我知道,明书,我也是真心待公主,必然不会让她难过。”君至知道明书的意思。
      明书听完,见该说的说完,俯身一拜,走出了书房。
      君至在书房站了半晌,然后回到内院,见凌心正穿着薄裳,墨发轻挽,在院中练着剑法,剑法灵巧,身姿婉转,犹如在夜风中舞动的精灵。
      凌心此时练剑,便是要找到内心的宁静,因此也没见他走来,待依剑势转身,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下一刻,是覆上来的亲吻。
      凌心本来想要说话,却见他颇为动情。
      君至揽住她柔软的腰身,两人一路后退,凌心便被抵在了身后的树上,树上的浅浅积雪被两人一撞,落了下来。
      “嗯·······”有雪花落在凌心早已散开的衣服内,落在火烫的肌肤上,凉意袭人。
      君至停下手中动作,“心儿,”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嫁给我。”
      凌心闻言,看着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你是爱我的,是吗?”
      “心儿,”君至看着她,“永远陪在我身边,好吗?”
      “好,”凌心一颗慌乱的心,此时终于落了下来。
      “永远不要担心,我君至只要一世一双人,”君至将人往上抱了一些,“看着我!”
      凌心看着他。
      他便在她的注视下,开始深情地占有,每一次来去都仿佛要将她牵入他设好的深渊里。
      可是在那无尽的深渊里,她看到了他的心。
      树上的积雪早已被两人的动作尽落下树,有的落在肩上,有的停留在发丝上,还有她的眉上眼睫上,君至为她一一吻去。
      自那以后,凌心再也没有问过,他是否喜欢她?是否真的爱她?
      就算后来时移势易,她无需再问,后来自己的所有选择,更没有资格再去问。
      她在那夜,得到了答案。
      又或许早在那一夜,她便已经走完了和他的一生。
      明书说,能遇到这样的人,便已是一世的欣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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