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听不下去了,推门进去,他不敢对老娘发火,只能用含怒的眼睛瞪着义阳郡主,说:“义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义阳被吓了一跳,但祖母在此,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跪下说:“父王,那日若不是兴北郡公制服疯牛,儿恐怕早已死在疯牛的蹄下了。”
晋王喝道:“我已送过重礼,还要怎样?难道要我的女儿嫁给那个有妇之夫吗?好好的苏让你不要,你真是……气死我了!”
老夫人立即拦在义阳郡主跟前,说:“你骂她做什么?女儿家的心思你不懂,只知道横生阻拦!既然义阳喜欢,就促成这桩婚事罢了。”
“可是母亲,兴北郡公有妻,难道真要他休妻吗?他若不肯呢?”
老夫人自信满满的说:“我儿,你可是晋王!作为一个男人,谁会要一个乡野村妇,而不娶权臣的女儿?”
晋王默了,的确,他膝下就这么个女儿,想要做他女婿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一点小礼物可能打动不了慕容深,那么,若许以女婿的位子,焉知他不会动心呢?
老夫人见他沉默,就知道这件事准了,她冲义阳使了个眼色,让义阳起来,然后说:“明日我会找个可靠的人去燕国公府说亲,只要他们有意,不用我们这边说出口,那顾氏很快就会收到休书一封了。”
见自家老娘已经打定了主意,晋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放任老夫人为所欲为去!
于是,第二日午后,燕国公府有客拜访,吕氏见了,竟是个媒婆。
吕氏一头雾水,数了数自家儿子,未婚的三郎最大,可也才十三岁,用不着这么快就说媒吧?
那媒婆一张巧嘴,先夸吕氏的儿子,再夸女方,夸了半天,吕氏忍不住了,问:“你到底要给谁说媒啊?”
媒婆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您家大公子啊!”
吕氏只觉荒谬,道:“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大郎早就已经成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媒婆道:“没弄错,就是您家的大公子,兴北郡公!”
吕氏皱眉,怀疑她是故意来捣乱的,正寻思着要不要把人打出去,媒婆又说:“大公子好福气,被晋王家的郡主娘娘看上了!谁不知道您家大儿媳只是个村妇?哪里配得上大公子的龙章凤质呢!”
吕氏狠狠地愣住了,她也不是蠢人,前后这么一联想,就彻底明白过来!
难怪晋王家老夫人对樱樱那么执着!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呢!
她气笑了,对左右说:“来人,送客!”
媒婆的彩虹屁还没吹完,嚷道:“哎,夫人怎么赶我走呢?”
吕氏冷笑道:“你要来拆散我长房,毁我家风,还问我为什么赶你?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出去就打出去!”
媒婆吓得屁滚尿流,临出门前还不忘威胁:“夫人做不得主,还是等燕国公回来再商量,顾氏不过区区一个村妇,于大公子前途毫无助力!若是做了晋王的乘龙快婿,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吕氏大骂一声:“滚!”
她叉着腰直喘粗气,再没见过这样无礼的人家,还晋王呢!
啐一口,又吩咐左右:“此事不可让大娘子知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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