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慕容深来的还有慕容洋、郑道、王放和宗政越等人。
顾樱备上酪桨果子,亲自端过去待客。
郑道笑嘻嘻的接过来,说;“有劳嫂夫人了。”
“今日朝堂那边还顺利吧?”顾樱有些担忧的问。
郑道猛灌一口酪桨,说:“放心吧阿嫂,除了蜀国公那老匹夫无能狂怒,其他人都服帖的很。”
宗政越却道:“蜀国公在蜀中有兵,也未必是无能,他心中不服,恐怕来日就会起兵造反。”
几人看向慕容深,慕容深挑眉:“我等他反。”
郑道喃喃:“怪不得你不肯立即称帝。”
与其立即称帝让诸臣不服,倒不如把出头的椽子先打烂!
王放笑了起来,说:“蜀国公若知道他成了你用来立威的工具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死人的想法与我何干?”在慕容深眼里,从蜀国公跳出来的刹那,他就是个死人了。
顾樱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她悄悄退出去,站在廊下久久未动,叹了口气。
昨晚的事,慕容深和阿昭的谋划,顾樱是半点儿都不知道。
只在半夜里隐隐听到喧嚣声,她往旁边一摸,没摸到人。
披衣起身,撩开深深帘幕,只依稀听到慕容深和谁在说话。
她没有一探究竟,转身又躺回了床上。
有些事,慕容深一定要做,他和阿昭的野心,已不是顾樱能企及的了。
等郑道他们走了,慕容深回来陪顾樱,对她说:“我替你告了假,明日你不用进宫哭灵了。”
他行事不再顾忌,正好顾樱也不想去给周述哭灵。路边的乞丐死了她或许会唏嘘一番,但周述死她是一点儿也不想为这个人掉眼泪。
大行皇帝的棺椁并没有停灵太久,当初先帝去时,这位荒谬绝伦的皇帝就想出“以日代年”的说法,只服了三天丧。
轮到他了,文武百官也就效法他的做法,三天完事儿。
三天之后,诸人连装都懒得装,各个都换上常服,照常生活。
顾樱进宫看阿昭,如今新帝登基,阿史那太后和皇太嫂慕容氏一起垂帘听政,虽是前所未有的例子,可有慕容深在侧,除了蜀国公,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散朝之后,顾樱才见到阿昭。
“你还好吧?”顾樱担心女儿疲累,毕竟要和一群男人打心理战。
阿昭笑道:“有父亲在,我倒不必花多大心思。”
顾樱见她没带着新帝,便道:“这样也好,免得日后……”大概阿昭也是这么想的,怕相处久了对孩子有了感情,日后发生冲突,不好割舍。
阿昭点点头:“太后照拂新帝,甚好。”
说起太后,顾樱就想起了李小娥,她叹道:“当初还是一个村里的,她也是命苦,没想到登高跌重,唉!”
阿昭垂眸把玩着手里的彩结,说:“怪就怪她生了那么个不中用的儿子。”李太后几次和她做对,没讨到便宜是自己棋高一着,但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留的。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能留下一个祸害呢!
“俞氏怎么样了?”顾樱问道。
“她出宫了,名录上是殉葬,但其实是找了个宫人代替。无论如何,她都算帮了我的忙,放她出去给直王守陵。”
若没有那些丸药,周述怎么会失了智?若没有俞氏背后一针,周述又怎么会发狂呢?
表面上看是秦王杀了周述,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
阿昭心道:周家气数已经,且看她慕容家是如何制霸天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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