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把吕氏院里的奴仆全部换了,吕氏常年礼佛,几乎不问世事,这样还能传到她耳朵里,只怕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慕容波和魏珍珠早与燕国公府不和,蜀国公是他的岳父,他不帮自己的亲兄长也就算了,竟然明着和蜀国公一起造反,反他的嫡亲兄长!
让一个不久于人世的母亲在晚年看到兄弟萧墙,真是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顾樱和慕容深侍奉在侧,吕氏中途醒来,看到慕容深,虚弱而坚强的说:“你在这里做什么?去做你该做的事。”
慕容深淡淡道:“侍奉母亲正是我该做的事。”
吕氏闭上眼,把头别到另一边。
顾樱忙道:“阿家切莫生气,夫君已经安排好了,前线有主将副将,后方的后勤也都井井有条,长安城不会有事的。”
吕氏睁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慕容深说:“你二弟糊涂,但他到底和你一母同胞,就饶他一命吧!”
慕容深道:“我从未想过要二弟的性命。”
吕氏又叹息了一声,药效上头,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樱帮她掖了掖被子,低声对慕容深说:“这里有我,夫君去忙吧!”吕氏已经睡着了,他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
虽说蜀国公只有七八万人马,对于前线来说没什么威胁,但打仗就是打仗,哪有人不伤亡的?要是一不小心,把慕容波打死了,是吧?难过的肯定是吕氏。
慕容深拍了拍顾樱的手背,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走出吕氏的房间,迎面遇上了三弟慕容泓。
慕容泓面色担忧的问道:“阿娘如何了?”
“已吃了药睡下。”
慕容泓向室内望了望,悄悄退了出来,兄弟二人回到正堂。慕容深看出他有话要说,并不主动开口,只慢慢饮茶。
慕容泓看他这副慢悠悠的样子,没忍住,先开口说:“二兄他……他也是两难,一边是自家兄长,另一边是岳父大人。”
慕容深淡淡道:“是啊,所以他就反了自己的兄长。”
慕容泓欲言又止,可是想到妻子顺阳公主悲愤的脸,还有她气怒交加的话:“大冢宰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什么时候把我们周家人都杀了,他去做天下的主人啊!”
“阿兄,其实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慕容泓艰涩的说道。
慕容深没有说别的,只说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既然他的心思已经天下皆知,那不如再直接一点。他向自己的三弟开诚布公,也是要三弟认清现实。
是和二弟一样站在他的对立面,还是做一个好弟弟,安抚好顺阳公主呢?
慕容泓想不通,他失魂落魄的走了,这时候的他觉得自己比二兄更为难,因为他的妻子是大周的公主啊!
如果有一天,兄长篡位登基,那他的妻子不就失去了自己的国家吗?
可要他像二兄那样反了自己的兄长,他又实在做不出来。
唉,为何一定要卷入这些打打杀杀的事里?每日吟诗作画、夫唱妇随、教养子女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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