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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逍遥玄赜[2/2页]

玄阳御天记 漱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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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做人走卒愈来愈感到不满。这时他正好经过钟楼,右侧三丈外正好有一座铜钟,高达七尺。他想发泄,于是提聚神功,灌注右臂,远远向铜钟隔空拍出一掌。
      当!铜钟发出清脆声响,在场者无不震骇,这等隔空掌力已经足以晋升当世名宿高手之列了。
      杜昆皱眉若有所思,钟铨睁开眼深深看了一眼颐典。崔逊言则满脸惊骇,不说功夫,单单是颐典这份雄厚功力便是他所远远不及的。
      王登和鲁明面面相觑,前者喊道:“五哥,你快赶上师父哩!”
      太子心中凛然,但嘴上却骂道:“显摆个屁!”
      颐典回头嘿嘿一笑,“殿下放心好了,除非遇到前辈名宿,张某人均可保证不败。”
      其实他心里也是虚的,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光有深厚功力是不能包打天下的。他至今仍不满意自己的刀法,得自仁惠大师的游龙刀法适合防御和近战,防守有余进攻不足;自创的玄阳刀法还很粗糙,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他更多是随机应变,用一些江湖上常见的刀法应付其事。他也不是没想过学一两种名门大派的刀法,但却知道未必适合自己,尤其是未必适合手中的游龙刃。也正因为这一原因,他在对阵敌手时更愿意用拳脚或者用比刀法练得更好一些的棍棒技艺临阵,实在迫不得已才用刀。
      他回到家中,立即投入到和夫人们的欢爱当中,纵情恣肆,痴云腻雨。双修之乐结束后,他拉着王玉蝶问:“玉蝶,我的刀法很粗糙啊,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五哥去寻觅一本上好刀谱来练不就是了!”梁红娇在一旁摆弄着一本剑谱说。
      颐典摇头,“不成,拾人牙慧,没意思!”
      “难道夫君想自创刀法吗?”王玉蝶问。
      “是啊!最好是能修炼一套自己的刀法,走自己内功路子。否则练的不对路,结果还是一样,找不到自己的路仍要从头再来。”颐典说。
      “夫君的玄阳刀法还不错啊,只是还欠细密雕琢,不要好高骛远嘛!只要夫君不断在实战中领悟、改进,相信会有所进益的,肯定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刀意。任何一套传承多代的刀法都是这样,最初都是简单粗糙的,夫君要有耐心,有恒心。”王玉蝶温柔道。
      “夫人说的是,让我好好想想。”颐典一边抚弄着王玉蝶的圆臀一边说。
      “哼!哼!夫君啊,你到一边去琢磨吧,可别撩拨人家了,你的蝶儿快散架子了呀!”王玉蝶哼哼着娇嗔道。
      “嘿嘿!好吧,可我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呢!”颐典悻悻道。
      “大淫魔,要不你把玉奴、春娟、灵鸽她们仨也收下得了,免得我们几个应付不来!”梁红娇说。
      “嗳!这个主意不错!”颐典立即涎着脸顺杆爬。
      “你惦记很久了吧?”纪晓曼撇嘴道,“要不四香姐妹也收了?”
      “四香就算了吧,她们太小了。”颐典嘿然一笑道。
      “哎,相公可真没出息!”宋兰诗嗔道。
      “夫君,需要妾身叫她们几个进来吗?”宋兰真笑吟吟问。
      “今晚就算了,我想琢磨琢磨刀法。明天我得去私斗场比武,你们和她们几个说说,愿意跟我的就收下,不愿的不要为难人家,将来给她们找个好人家。”颐典说完,脑子里又开始琢磨刀法的事。
      “她们几个啊,有谁不愿意呢!”宋兰真笑着说。
      “夫君,你之前的刀法是怎么创成的?”纪晓曼对正事更感兴趣。
      “读《南华经?逍遥游》时悟得。”颐典道。
      “相公的悟性的确不一般,不如夫君重读一遍,或许从中有新的领悟也说不定呢!”纪晓曼提醒道。
      颐典点点头,立即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在纸上默写《逍遥游篇》。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此前其所创玄阳刀法中有开门缉盗、观音迎客、千门中断、庄周化蝶、抱朴守拙、仙人摆渡、横扫千军、画龙点睛、苍龙跃浪、泠风小和、飘风大和、鲲鹏问天等招数,的确非常粗糙,尤其是开门缉盗、观音迎客、千门中断、画龙点睛等招数,即便不是凑数的也没有太丰富的内蕴。
      他决定从自己以往战斗中吸取经验,结合《逍遥游》篇中意境总结出一套新的刀法来。
      《逍遥游》篇之核心精神在于自在逍遥,无以待也,不役于物,忘物忘我,无己、无功、无名;无所依凭而游于无穷,才是真正的“逍遥游”。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乃不役于物之意境,以神遇,一任自然。驭刀之道正在乎此,无所凭恃而无所不有,我即万物,万物即我。刀法是有形的,而用本身却是无形的,无用之用是为大用。至人无己,是为刀意,无己而有刀,无刀而有道,无道而有意,不着痕迹,本自天然。
      依此,他总结出几等境界:
      鲲鹏展翅,背负青天,有以待也;
      凭虚御风,虚以为用,无以待也;
      芥为之舟,有无相生,生生不息;
      乘风御龙,无所至极,至于无极;
      覆舟行渊,风斯在下,至人无己;
      自视缺然,往而不反,一往无前;
      爝火不息,善用之道,心无所蓬。
      重新检视了自己的刀法,他将开门揖盗这一蹩脚的起手式改换为水击三千里,刀法也因此为之一变,更加刚猛剽悍。
      将观音迎客这一内敛自持的刀法改为扶摇直上,更讲究掌握主动而非一上来就保守防御谋求立于不败之地。
      千门中断本是自他修习的另一种功法截脉神通中领悟的,乃是截击之道。如今他将之改为绝云负天,断截之意不变,但更讲求御力之道,目的在于创造致胜可能。
      以风斯在下替代仙人摆渡,在身法上更讲究化自然伟力以为己用,有待以至于无以待。有待,是根基,无根则无凭;无以待是求道之终极目的,不为外物所限,真正逍遥。
      又以乘虚蹈隙之法替代横扫千军一招,在刀法上摒弃大而无当的面面俱到,更为注重寻找对手破绽。
      在以上内容基础上,他又从宏观上加以考量,提出了自己的武道之道意:有以用,无以待;夺先机,致人无以用。
      颐典耗时一夜,将《南华经?内篇》阅读完毕,虽然并没有获得一招一式的改进,但却从中领悟到了些许刀法意境,他相信这是有用的。在这样的道意指引下,他相信自己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刀法玄奥。
      一夜太短,次日一早,夫人们还在熟睡时他静坐了小半个时辰,一夜的疲倦一扫而空,穿好衣裳,整理心情,他与樊林一起走出了自家院门,先去御林军府当值。比武在晚上,白天该做的还要做,不能失职。
      整整一天,他仍沉浸在昨夜的领悟当中,在军营内静坐冥想了一天。军营内众军士都听说了他今夜要参加比武,因此都没来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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