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山的道术，不会随意显摆。
就算显摆了，法师们也不会承认的。
这是无尘子立下的规矩。
所以就算怀信刚才摆pose摆得那么帅，出招出得这么明显，他还是搬出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模棱两可的说辞。
“万物皆有灵，太极殿自有老祖照拂，贫道并无所为，只是顺应天意而已。”
但司恬不需要用测谎道具，仅凭她与这么多人打过交道的经验，从微表情上，就能看出来怀信并没有说真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而且自从被神婆摸过骨后，司恬已经觉得这世界就算再发生什么怪事，她都不会稀奇了。
司恬也便和怀信多寒暄了几句。
“信者有、不信者无……我还是信的。10年前，大红被人贩子夫妇哄得像真女儿似的，乖乖跟着走。大家都不觉得有问题，唯独你们天云山的法师们，一眼就看出来异样，实在是道行高深啊。”
“贫道惭愧，其实我师父教训得是，那次是我头一回下山，的确莽撞了。修道之人，不应该随意直接插手尘事俗务。救人助人，也要讲究合适的方法。后来贫道也吸取了教训，没有再犯过这种冲动的错误了。”
“……”
司恬一时不想接话。
她称赞怀信厉害，怀信却说自己做错了。
他这是要把天给聊死啊。
怀信要是有他师父一半能说会道，气氛也不会像眼下这般尴尬。
不过这倒也侧面说明了，这个23岁的年轻法师，所身处的环境挺单纯。
连说话的艺术都没有教。
世俗之事，大概真的离他太远了吧……？
确实如此。
怀信是孤儿，从小在道观长大。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也没有追问过自己的身世。
天云山就是他的家，前辈们就是他的家人。
他在道观里读书、打杂、修行，认真学习道家五术。
自认为还算勤勉。
就是他师父偶尔会在醉酒之后，嚷嚷着说他终有一天会离开天云山……可在酒醒之后，又打死不了自己曾经说过这话。
司恬和怀信正无言相对中。
这时，内务部秘书处大总管端木兰心从太极殿走出来。
她对手下吩咐着，要给刚才在太极殿内大呼小叫的低质量皇族的家主发放《不当行为告知书》。
皇室有严格礼仪规程。
遇到几只鸟儿就哇哇大叫，是要回家接受再教育的。
“请见亓官阁下！”
端木兰心遇见了司恬，正好向她报告明天的安排。
之前就已经约好了，明天司恬要和核心家族的家主们，开会正式确认何时归族之事。
怀信便识趣地退下。
他快步返回到长平道长身边，埋头帮着收拾。
长平道长摁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送完就回来了……对了，师父您刚才为什么施法攻击亓官阁下？”
“我那不叫攻击，叫帮忙……”长平道长继续追问，“咳咳！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亓官阁下有没有送什么东西给你？”
“没有，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怀信把自己与司恬的对话全数托出之后，长平道长苦涩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摇着头。
然后一甩拂尘转身就走。
“所以我早就说了，我不会养孩子啊！唉，怎么就养着养
第161章 把天聊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