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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个人下山[1/2页]

葡萄灼琉璃 子鹿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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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寿辰就在后日,卫昶却没再来找顾生,只派人带了封信,邀请她出席后日的寿辰。
      这太子,先前虽说是带她来筠山“治罪”,但这几日衣食上却无亏待,不禁让顾生觉得自己其实是被人请来筠山做客的。
      河呦呦躺了一天也没醒,顾生比着方峥的符又画了几十道,贴满了床沿。
      坐到河呦呦床边,探了几回脉搏,一无所获。
      过了会儿,红衣回来,默默塞给顾生一东西,低声:
      “四皇子让你去湖后的花园里寻他。”
      想来,那花园正是那日她躲的石山所在。
      顾生点头,将纸条打开,上写着有要事相商,事关重大,须立刻去。
      将纸条给红衣:
      “好,看好小孩儿,我去去就回。”
      以防万一,将院子周围设了一结界,若有人闯,她来得及赶过来。
      到了湖后,见一人身穿斗篷,白布蒙面,身形皆与卫淙一般,顾生上前:
      “四皇子,何事深夜传我?”
      卫昶向她走了两步,声音沙哑,带了丝笑。
      “顾生,我若要你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可许你白银千两,你做得么?”
      顾生默,过了会儿,摇摇头:
      “那这事若非很难,就是违背本心,纵然万两,也做不得。”
      想用钱收买她做事么?
      “四皇子,若没有别的事,顾生还有事,告辞。”
      卫昶:
      “你误会了,陪我走走,便是我要你做的事。”
      顾生不悦,说是有事重大,她才来,没想到竟是这小事,月黑风高的,找她同游做甚?
      便道:
      “四皇子若只是想喊我走走,倒不是什么难事,更不用白银千两。
      只是今日已经夜深,让人看见你我同游不太妥当,不若改日早点再邀吧。”
      卫昶佯装难过,背过手走了几步,倒像是有些落寞:
      “其实……过几日是母妃忌日,想起这事,夜里烦闷,才唤你出来走走。
      顾生,便陪我走一圈?就一会儿,如何?
      我们……不是朋友么?”
      卫昶斜眯过来,带着抹探究。
      顾生走了几步:
      “行吧,就一会儿。”
      路上,两人无言,四皇子也没别的吩咐,好像……真的只是叫她出来散个步?
      溜了小湖一圈,顾生见远处站了几个丫鬟,悄悄看着他二人,交谈些什么。
      停下来:
      “皇子,夜已深了,明日还要早起,告辞。”
      说完离去,卫昶拦下他,面纱下微微邪笑,目光宛转,留意远处一抹红衣,伸手到她脑后,柔声:
      “别动。”
      从她身后树上别下一段黄花,又鞠起她长发,将花别到脑后。
      虽没有旁的心境,但这举动显得怪异,他们两人,可不是这种关系吧?
      顾生蹙眉:
      “你没事吧?
      你是卫淙?”
      这人,真是卫淙么?
      他从刚才便一直带着面具,声音也哑,举动奇怪,难道……
      卫昶看出她眼中怀疑,咳嗽几声,以手遮唇:
      “昨日染了风寒……咳咳……”
      顾生:
      “哦,若没旁的事,先退了。”
      顺手将黄花摘下,插回那树上,卫昶没留意,那枝条被顾生复了原。
      走了几步,被他一把拉回,顾生有些烦躁,卫昶被她一瞪,一个恍惚,方才想好的温言软语也不好说了。
      余光见远处红衣走了,便也松了顾生,挥挥袖子,大步离去。
      走时,面上带笑,眼底划过抹趣味。
      果然,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顾生回屋,两丫鬟都在门内等着,窃窃私语,见她来了,忙停了,恭敬招呼,面上带了丝古怪的笑。
      顾生问:
      “方才……有何异常吗?”
      两丫鬟摇摇头,小兰:
      “姑娘放心,一只苍蝇也没飞进来。”
      红衣低头轻笑,看着顾生的眼中带了丝羡慕。
      次日一大早,府里又来一人,是卫淙,顾生倚着门框,打哈欠:
      “四皇子?你伤寒好了?”
      卫淙皱眉:
      “我好着呢!”
      说着,大步进屋,见床上躺了个小孩儿。
      “这谁?”
      顾生溜达到屋内,倒了杯茶,刚到唇边,被卫淙夺了过去。
      旁边红衣见四皇子堂然来找顾姑娘,瞪大眼睛,卫淙横她一眼,红衣忙退下。
      顾生坐下,又倒了杯茶喝:
      “你大清早来我这儿,是为了和我抢一口茶?”
      卫淙指着那小孩儿:
      “你还没说,这小孩儿是谁?
      怎么……长的有点熟悉……”
      顾生点点头,笑:
      “嗯……那就没错了。
      因为……”
      卫淙看她,顾生眼珠一转,道:
      “他是我的孩子。”
      一口茶喷出,卫淙跳起来,指着顾生:
      “你你你!你怎么!”
      顾生:
      “怎么?”
      “什么……什么时候有的?
      不,不对,是和谁的?”
      公良逸站在门口,喊顾生去钻读法术,顾生便对卫淙挥挥手:
      “四皇子,你帮我看好这小孩儿啊,我去一个时辰便回!”
      卫淙指指自己:
      “喂,你没有搞错吧,你让我看孩子?
      我……”
      顾生到屏风后施展法术换了一身轻快的衣服,用一簪子将长发挽到脑后,对卫淙:
      “我看你那么闲,昨晚还……”
      正要说,觉得人太多,怕招误会,便换了话茬:
      “有什么事儿传我,我就在隔壁。”
      “我……”
      没等卫淙说完,顾生随玉横走了,门口红衣进也不敢,退也不是,呆呆地脑补这三人的关系。
      卫淙指指她:
      “过来。”
      顾生探出脑袋:
      “还有,别欺负这两个姑娘。”
      挥挥拳头,走了。
      到了玉横院里,他在院内弹琴修炼,顾生看方峥给的一堆秘籍,查找对她有用的内容。
      看了会儿,玉横问她:
      “后日寿宴,你要去么?”
      顾生从书堆里抬起头,想了想:
      “太子带我们来筠山,说是治罪,却没动静,还格外邀请我赴宴……前两日,皇帝被害,所以我觉得这寿宴上不会简单。
      你说太子,他邀我赴宴,会不会别有目的?”
      想到这儿,顾生又摇摇头:
      “没道理啊,我又能做什么……”
      “他想借你,算计卫淙。”
      玉横轻言,顾生蹙眉:
      “是吗?
      可他二人一母所生,从小亲密,且卫昶已是太子,四皇子对他没什么威胁,所以他……应该不会对亲弟弟如此吧?”
      “昨夜邀你出去的,不是卫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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