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里,一切似乎都在李佳航突然的悲伤中回归理性与平静。
但是此时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因为他的闹腾而拖家带口的离开,似乎是害怕李佳航再一个突然的爆发,吓到自家孩子,或是伤到自己。
不过店里的服务生小哥们,倒是完全见怪不怪了,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光怪陆离的事情他们见过太多了,不过是买醉而已,只要他不伤人,行个方便罢了。
此时的李佳航,桌子上一瓶牛二已经见底,而他的人已然即将醉成一滩烂泥。
若是此时凌安在场,一定会震惊地惊呼出声——不得不说,当一个人心情太差的时候,他的酒量一定会形成两个极端。
不是突然变得很好,就是会变得特别差。
而李佳航显然是前者——在学校的时候,他跟凌安两人分一瓶牛二都有些牵强,甚至回到宿舍还会偶尔上演一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呕吐,但是今天,他在几乎空腹的情况下闷了一整瓶牛二,竟然还活着!
而且他不仅还活着,甚至还能拿着筷子涮两片肉,这就几乎是个奇迹了。
不过到底是醉的差不多了,李佳航最后还是朦朦胧胧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去。
鼾声如雷。
“经理,这怎么办啊?咱总不能给他丢出去吧?”
负责服务李佳航的那位服务生小哥叫来经理,指着此时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李佳航,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满脸无奈地说道。
“看看他的手机锁了没有,给他朋友打电话。”
经理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身材壮硕,对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处理起来完全没有压力,甚至还让吧台重新切出了那首《好心分手》。
“锁着呢。”
服务生小哥把李佳航的手机从桌上拿起来,说道:“呦呵,还是苹果8p,这哥们儿挺有钱啊。”
“屁!一看就是个职场新兵,贷款买来装门面的而已。”
经理撇了撇嘴,说道:“你傻啊?就不能用他的手指头解开锁吗?找一个联系最频繁的男人,过来接他。”
服务员小哥一边照办,同时疑惑地问道:“联系最频繁的男人?为什么是男人啊?”
“你傻啊?这个时候他正受情伤,那个联系最频繁的女人肯定不会搭理他啊——女人狠起来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如果还有联系频繁的女人,那肯定就是还有别的事情,咱是来救他的,不是坏客户的好事的!”
这位经理似乎也是个过来人,条理清晰地说道:“至于男人的话,联系最频繁的肯定是兄弟咯,放心,这种事情找兄弟救火,绝对一救一个准儿。”
“经理,高明啊!”
服务生小哥哥轻车熟路地拍了个马屁,小心翼翼地把李佳航的手机打开,翻了一会儿之后,一脸懵逼地把手机递给了那位经理,苦着脸说道:
“经理,这哥们儿的手机,我有点儿看不懂啊……”
“这有什么看不懂啊?”
经理接过手机,用手指上下翻了两下通讯录,然后抬头深深地看了李佳航一眼,叹了口气道:“手机联系人,就这么几个吗?也是个辛苦的孩子啊……”
不过这个经理显然是个过来人,翻了一遍通讯录之后,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备注是“凌安儿子”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
浑身散发着满足气息的凌安,此时正躺在房间里,一脸事后的满足,仿佛飞升了一般,抱着自己的肚子,哼着小曲儿,听着手机里播放的许山高。
嵩哥可是凌安最喜欢的歌手没有之一,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听,从《七号公园》到《玫瑰花的葬礼》,再到《苏格拉没有底》,一直到现在的《最佳歌手》、《飞驰与你》,嵩哥都30了,凌安也20多了。
但是嵩哥对音乐的挚爱没有变,而凌安对钱的挚爱,也同样没有变!
“最佳歌手的感言,记得要,慢慢念……”
凌安一边用他那沙哑深沉的嗓音,哼唱着《最佳歌手》,一边用手在自己那日渐丰满的肚子上拍打着节拍。
正当他一首歌唱完,准备紧接着切歌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凌安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看手机,竟然是几乎两周没联系的李佳航,凌安急忙划开接听键,并没有两周没联系就生分,反而更加皮地说道:
“喂,儿子,怎么舍得给爸爸打电话了?”
电话对面的经理满脸漆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道:“你好,请问是凌安先生吗?”
听到对面的声音,凌安先是一愣,旋即正色道:“我是凌安。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我是新街口川味火锅店的大堂经理,你的朋友,也就是这个手机的主人,在我们家喝醉了,您方便给他带走吗?我们家店就在——”
“等着,我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没说完,凌安就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锅都没来得及送回厨房,随便批了个上衣,手机往兜儿里一揣,在门口随便蹬了双鞋子就飞奔而出。
火急火燎地在门口打了个出租车,报完新街口三个字之后,凌安就开始在手机地图上搜索那个“川味火锅店”。
找到地方之后,凌安把手机地图递给司机师傅看了一眼之后,师傅点了点头,脚
第50章 五十:一场散席酒(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