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但是听觉和视觉都非常灵敏,后代的武侠小说中,总有出现这样的情节,一个武功卓越的瞎子往往能纵横江湖,可能是他们的听觉和视觉上高出正常人的数倍有关系。
眼见老鼠的惨叫声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血丝,老道一本正经地说道:“徒儿,所谓怜蛾灯帘罩,爱鼠常留饭,你今番夺了这些地鼠的口粮,又虐待他们,不怕它们报复你吗。”
陈旭也毫不避讳,反咬一口,说道:“师父,我记得您老人家好像先前跟我说过,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老道摇了摇头,没有再过问什么。
陈旭给大老鼠的肠道塞了十几颗茴香豆缝制好了,就挣开了这只大老鼠。
傍晚时分,只见满观鼠乱,受虐的大老鼠疯狂地追咬着自己的同伴,在墙上,在地面上展开了一阵疯狂的杀戮,吱吱的痛叫声音不绝于耳。
原来在受虐的老鼠的肠道中,那些发酵而膨胀的茴香豆吸收了老鼠身体的水分,那老鼠变得口渴难耐,急躁不安,痛苦继续发泄,疯狂地追咬自己的同伴。
道观中十几只老鼠被搞得痛苦不堪,继而神经崩溃,也疯狂地相互咬杀起。
陈旭看见道观的地面上残留着老鼠嫣红的鲜血还有几句老鼠的尸体,剩下的老鼠像炮仗一样,窜上窜下,疯狂惨叫,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坐在香案上,陈旭一边吃着山里的香蕉,一边咯咯大笑了起来,笑得满地打滚,以手捶地,眼泪都流出来。
晚上,吹灭了房间中的蜡烛,陈旭卧在床榻上,听着山涧中,守巢春鸟的呢喃,蛰虫的鸣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山林中忽然吹来了一阵阵阴凉的山风,那阵无色无味的山风好像是针对陈旭的脑门而来。
于是睡眠深处,梦境之中,那山风吹到了陈旭的脑门之中,打着旋儿翻身一变,变成了白天在壕沟所见的一黑一白阴阳双鼠。
梦境中,陈旭身子卷缩在一片缥缈空灵的空地上,看着眼前的阴阳双鼠变得跟壮犊一样大的,用一双充满着仇恨的眼睛等着自己。
那黑鼠说道:“你这个恶人,夺了我子孙后代的口粮暂且不说,竟然还虐待他们至死,只要我一念之间,顷刻让你灰飞烟灭。”
那白鼠说道:“按照辈分量定,我们也是你的祖爷,怎么主人的门派中出现你这等不孝子孙。”
陈旭卷缩一旁,全身颤抖不知,瓮声说道:“你们是何人。”
黑鼠说道:“我们是你祖师养的灵兽阴阳白鼠,活了上千年,怎么能让你这臭小子欺负到头上,我要杀了你,替我的子孙报仇。”
那白鼠挡住了黑鼠,说道:“算了,这小子少说也是我门派中人,杀了他但恐祖爷问责,这样吧,臭小子你手段毒辣,我们要咬你一口泄恨,你若活不过,算你恶有恶报,若是活得过,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自当无话可说。”
黑鼠笑道:“臭小子你要是活得下来,夺走我们的口粮,非要吃我们的排泄物,方能泄我们心中狠意。”
一黑一白阴阳双鼠的出现,如幻似真,陈旭在睡塌上辗转反侧,周身气冷翻腾,忽然脚心之处传来了一阵剧痛的感觉,脚心被利齿咬住一般。
“哎呀,痛啊,痛死我啦。”
陈旭全身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睁不开眼睛,嚎痛之声传不到数米开外,于脑门之中,清晰地感觉到了一阴一阳的两极像蝌蚪一样周流不息,团团旋动着,一会变成一怔面目狰狞的鼠脸,一会又演变出六十四卦像,弹指之间,变化反复,急急旋动,鼠脸,一凶一详,往返变化。
“我再也不敢了,鼠爷,我不敢了,饶命啊。”
陈旭痛苦的嚎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头,夹杂着一丝痛苦的哭颤声。
老道闻讯马上从石床上翻开被单起来,走入陈旭的房间之中,只听到陈旭在一味地念着鼠爷饶命,我不敢了。
老道伸出纤长的手指摸到了他的额头上,只感觉他额头滚烫,发烧得厉害。
“坏了,这臭小子肯定是白日玩的太疯狂,晚上做恶梦,生病了。
老道心中斟酌了一下,必须马上将陈旭带到山下市镇上去求求医问诊,虽说老道医术精湛,但是却手头没有什么药材,陈旭额头上滚烫得像开水一样,病情一刻都不能耽搁下去,否则有生命危险。
第3章 ,阴阳双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