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傅林之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也装作神棍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也跟着他有样学样地指了指脑袋,道了句:“我看,你的这里病的也不轻。”
“可是这又跟你蹲兰兰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很简单啊,因为我觉得谢兰兰就是这种病的典型病例,而我又想出一部我们国内的心理学医书,自然需要大量的病例来完善我的想法,谢兰兰我看就不错,于是就把她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
傅林之一脸为了医学奉献小我的自豪,看得我脑瓜仁儿疼。
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只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漏洞,于是只一摆手道:“兄弟,恕我直言,你这理由根本立不住脚,我感觉你就是喜欢兰兰。”
“岁岁,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花痴,所以这世界上的人就都跟你一样没出息好不好,我毕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医学可是我毕生的追求。”
我摆摆手,不愿与傻子争辩。
傅林之往日呆愣,唯独提到两件事他的眼睛才会放光。
一个是疑难杂症新奇病,另外一个就是侍郎独女谢兰兰。
所以傅林之在这里编排他不喜欢谢兰兰这骗傻子的理由,也就他自己能信。
可是我虽然不管他的理由找的是不是拙劣,但是他的医术是真的很烂,半夜的时候,陆少颜的额头又滚烫起来,傅林之看着病情反复的陆少颜,又看着我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摸了把冷汗,告诉我要去抓药。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少颜要带傅林之出来,是觉得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太忙了嘛?
于是这边刚刚安顿好的我们,又跟着老钟出门一家一家地看着还有没有开着的医馆。
许是老天爷不想让傅林之死在我的手下,还真就让我们找到了一家医馆。
只不过这个医馆的名字有些怪异,透着一股“我不想治好你”的潜台词。
我与傅林之下车,抬头便看见这个医馆的牌匾旁边,还飘着两只白幡,再仔细一看,借着朦胧的月光,我和傅林之终是看到了这个医馆的匾额——
末路医馆。
春天夜晚的风有些凉,小风吹过,直往骨头缝里面钻。
我看着这医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用手指戳了戳傅林之。哪知道这傅林之被我这么一点像是被雷劈一般炸毛,浑身抖到不行。
“真是不中用,活该兰兰看不上你。”我啐了他一口,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挂在两旁的对联,与这医馆的名字也是出奇的相配。
上联:“你想不想死一死。”
下联:“难道你想继续活?”
我想这对联还差个横批:“快来陪我。”
傅林之躲在我的身后,口齿吓得都有些不清楚,但还不忘记推销他的新药:“岁岁,我感觉这医馆有古怪,要不然,我们明天白天找个正常一点的医馆再说吧。更可况我这里还有几副新药,可以给丞相大人试一试。”
我点头:“祸害遗千年,陆少颜这么大个妖相,肯定能挺过今天晚上的……”
傅林之看着我,眼睛里面写满了疑问:你到底还是不是真爱?
可是我哪里管得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邪门的地方。
我欲转头拉着傅林之要走,可还没等我转过头去,屁股上便吃了一脚。这一脚像是跟我有仇一般踹了个十足十,我一个踉跄便被蹬进了医馆的大门。我用尽全身的平衡力才没有被摔个狗吃屎,站定之后回头看了看,见到老钟一脸无辜的站在我的背后,只不过他未放下的脚还有嘴角压抑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
所以,这里我和傅林之都对陆少颜不是真爱。
最爱陆少颜的竟然是这个胡子拉渣的老钟!
脏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是想起来下午陆少颜维护他的样子,我还是决定先忍气吞声,而且这医馆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没有什么再出去的道理。
于是我硬着头皮,一不做二不休地拉了傅林之进来。
刚进门便听到里面有一些细碎的声音,整个医馆都出奇的怪异,好像被分为两半。一半是药匣子和柜台还有诊室,另一面则摆放着一些纸人纸牛纸马,还有蜡烛香灰等一些丧葬用品。
倒是把一个不大的店铺利用到了极致。
“看病还是买棺材?”
我悄悄走着,生怕惊到这屋子里面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祖宗,轻悠悠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我吓得赶紧站住了脚,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随即便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被豆大点的灯映在了地上,绕过了摞起来的半人高的棺材板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听着她有点惊讶地道:“咦?竟然是你?”
屋中昏暗,我又害怕,只是听得面前的姑娘声音好像很耳熟,这才抬头借着豆大点的灯影仔细瞧了瞧,叫道:“宋棠?”
宋棠也是一脸惊讶,随即她挑了眉道:“喂,你不会是小肚鸡肠来找我报仇的吧。”
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前几日还是她害得我栽到了水中,然后背了一身莫须有的邪祟。
宋棠手里面还拿着扎了一半的纸人,看着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佯装淡定:“喂,寻仇便寻仇,你还找了两个打手来对付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盯着她:既然是熟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寻仇倒是不用了,不过你倒是欠我一个人情。”我阴测测地笑着,“你是大夫?”
宋棠点头,一脸好商量:“是看病还是买棺材,我都给你打折。”
“看病,有一个人得了风寒被一个庸医给诊治了。现在发烧烧到不省人事,现在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喂岁岁!我可是堂堂太医院的太医,怎么能说我是庸医呢!再说了,我说了只要让我抓几副药给大人喂下去就好了!用得着其他人再去看嘛!”
傅林之往日闷得跟个王八一样,但是一触即医学,他便像是炮仗一般,噼里啪啦倒豆子说一大堆。
但我没理他。
倒是宋棠道:“只要医好了那个人,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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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变变变,变个温柔的丞相大人(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