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去找哪个小姑娘去了,哼哼。”
随即我从旁边掏出来了两坛酒摆到桌子上:“今天因为我回来之后没看到你在,所以我不高兴了,你得陪我喝酒哄我高兴。”
陆少颜一下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胡搅蛮缠,我分明已经让老钟留下来陪你了。”
“那我不管。”我胡搅蛮缠,给他摆了一坛,径自掀开了自己的酒坛盖子,咕咚灌下几口,这才发觉酒劲儿上头,道:“你也喝啊,嗝——”
陆少颜瞧着摆在桌子上的酒,分半不动,只盯着我道:“岁岁,你想喝便喝,我酒量尚浅,若是喝醉了,便听不明白你接下来想说的话了。”
我脸一红,陆少颜果然是陆少颜,我只翘翘小手指头,他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他不喝也没什么所谓,毕竟酒壮的是我这个怂人的胆子,于是我便又灌下几口,待脑子有一点点不清醒了,才借着酒劲儿委屈巴巴地开口:“陆少颜,你别说我哦,也不要多想……”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又灌了一口,鼓起勇气道:“今天……我去见了顾亦清来着……”
“猜到了。然后呢?”
“他说……他想跟着我们一起去查案。”我对手指,“你看哈,他之前救过我一命,现在提出来这种要求,我虽然觉得有点不合理,但是也不能拒绝啊。如果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要不然,我明天就去回绝他……说你不同意?”
“他说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是啊,他说要跟我们一起走,但是什么都不用我们安排,他说他或许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我瞧着陆少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你……不愿意嘛?”
我想我的表情都要哭了。
陆少颜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摸摸我的脑袋:“好吧,那就让他跟着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我心道:他不想干什么,他想拿我找乐子啊!
我虽然喝了酒,但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不能告诉陆少颜的,要不然,就按照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怎么对我呢。
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今天宋棠给我提了一个意见。”
“哦?宋棠?”
“是呀,她给我建议说,既然现在连喜回来报仇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那不如我就扮成鬼,这样的话或许还能在刘必那里探出来点什么。”我瞧着陆少颜,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对连喜的事情有点不上心呢?”
“不上心,有嘛?”
我猛点头:“有啊,你看你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想管连喜的事情,我们早就走了,毕竟金佛的事情更重要嘛。可是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因果嘛,既然连喜找到我这里给我托梦,那就是跟我有缘啊,所以这件事我不能不管的。”
“那我的事情,岁岁也会管嘛?”
“当然会啊,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嘛!”我说到伤心处,便开始抽鼻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只道:“你一点都不宠我,我将我的心白白的掏给你,可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回报。”
我放声大哭:“不划算,不划算嘛!”
模糊间,好像有人将我搂在怀里细细安抚,轻轻说着:“傻岁岁,这世间的情总归是均衡的,你平白无故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总也会得到相等的回应。”
可是有些情,欠了就是欠了,怎么还也还不上,只能寄望于下一世。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此时的我酒劲儿上头,连跟我说话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更不要提他说的什么。我只哼哼唧唧地念叨着“不划算”,然后睡了过去。
一觉天明。
宋棠这个人,除了糊纸人赚钱之外,她往日好像没什么上心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次她倒是对连喜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第二天一起来,我便收到了宋棠找人给我带过来的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套血红色的喜服,外加宋棠给我的一封信,上面寥寥数语写着这是仿着连喜那天的嫁衣做的,若是换上这嫁衣去吓刘必,一定会事半功倍。
我想了想,看着衣服打了个冷颤,然后转头将衣服扔在柜子里,转头出去想找宋棠聊聊。
陆少颜今天早上便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来往的书信他也不背着我,我也懒得看,不过是朝堂上面的一些局势罢了。总不过是今日有了什么事,明日谁又递了什么折子。
我唤了好几声,连老钟也不在。
我叹了口气,给傅林之留了话,说如果陆少颜回来找我的话,就告诉他我在宋棠那里。
傅林之依旧在捧着那本《怪诞心理学》在看,也不知道能看出来个什么名堂。看着我过来也只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我忍着头痛打算去找宋棠问清楚,可是刚刚撑着走出了街角,便感觉头昏脑涨。
我暗叹了一声:这个世界上只有有偷情和宿醉这两个事情是当时做起来爽,余下的只剩后悔了。
我抚着太阳穴扶在墙上缓了好一阵,这才睁开眼,但是一个晃神,好像看见宋棠正从街角处经过,我揉着眼睛看了看,再抬眼便不见了宋棠的踪影。
我抬脚便跟了过去,可是宋棠脚程快,我根本就跟不上,就算跑起来也只能堪堪跟上她的背影。
可是她好像有什么事赶着去办,不仅脚程快,而且还没听到我在后面叫她。
我叫了几声也没见她搭理我,只跟着她的身后往一处去,待我终于看到她停下来了之后,这才放缓了脚步,喘了几口气,刚想迎上去叫她,却看着她跪在了一个墓碑前面,冷着脸将香烛贡品一一摆放好,然后也不知道对着墓碑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抹了泪,将东西收拾好之后离开了。
而我在她离开的一瞬间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旁在她离开之后,到墓碑处看了看,就更加疑惑了。
那墓碑上刻着父宋庆,而离世日期是在连喜死之后的第三天。
而墓碑的下角,留的是宋棠的名字。
我转头看着宋棠的背影,她对连喜的事情如此上心,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呢?
第十九章 老子是鬼,你怕不怕(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