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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相现形[2/2页]

红颜陌 嘎吱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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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
      阿宛无视高达程虚弱的呻吟声,冷情吩咐祝宝全道,“等他气绝后,将他送回他父母身边吧。”这是她能给他最后的一点尊严。
      姑姑,我终于为你报仇了……阿宛望天默语。
      这时阿宛才走到被何池擒住的那人跟前,是个陌生的面孔。
      “窦相派你来的?”
      与窦相这种达贵而言,向来都是兔死狗烹。也只有高达程那人能相信窦枋真能许与他要的荣华富贵,阿宛故意让他约出窦相,实是想引出更得窦枋信任的人。
      阿宛命何池为那人搜身,果真搜出了一块刻着“窦”字的牌子。她将牌子掷于那人面前,“果真是窦相派你来杀人灭口的!”
      “不!一切与窦相无关。”那人开口,果然与高达程不是一般的人。
      “若此事摆在皇上面前,你认为皇上会认为与窦相无关吗?”
      “不过本宫也不是什么好事的人,你回去,请窦相明日入宫见我。本宫有话要与窦相说。”阿宛顿了顿,手起刀落便将他的小指砍了下来,“明日让他入宫来取这牌子和你的小指。”
      十指连心,那人疼得脸色由白转青,阿宛离去许久之后他才缓和了过来,便回府上报备。
      听得阿宛病中的消息,窦枋心情大好,此时正在府邸内寻欢作乐。近日新纳了个小妾,模样甚是可人,他已被她迷上了好些日子。
      “属下该死,有负相爷之托,请相爷责罚!”那人一回窦府便直挺挺跪在窦枋面前,断指之痛如今对他已算不得什么。
      “让他跑了?”
      窦枋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小妾,急急问道。
      “高达程已经死在卑职剑下,但此事全然是如嫔娘娘的全套。她为的就是引出卑职、亦或是与相爷更为亲近的人。如今卑职的官牌和、和小指已尽在她手中。她请相爷明日务必去往德粹宫一趟,如若不然她便将此事奏与皇上。”
      闻言窦枋怒得一脚踹翻了一旁的案桌,他仍旧是小瞧了她!亦小瞧了琴书那丫头对阿宛的忠心!
      “奴才该死!”那人说着便抽出断匕首便要自裁,但被窦枋一脚踢飞,“如今你还做这些有什么用!她既是如此说,仅仅是要挟本官,还不至于告到皇上那里去。”
      虽然白启尘还不至于因为此时将他严惩,但如今他对他已有所防备,在这当下他不能再让白启尘听到他不好的事情,是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到德粹宫走一趟。
      次日下了早朝,琴书便等在不远处,见到窦枋道,“相爷,我家娘娘做请。”
      窦枋点点头,“朝前带路便是。”
      而阿宛早早在德粹宫将茶备好了,见到窦枋便道,“窦相,坐吧。”
      “本官与如嫔娘娘好像不是能相坐洽谈的关系,娘娘有话直说便是。”窦枋开门见山道,既是阿宛已经窥探了他的所作所为,如今他亦不必再多费唇舌加以掩饰。
      阿宛点点头,琴书便将一个小盒子奉上。阿宛示意道,“窦相打开看看。”
      窦枋依言打开,入目的便是他手下的断指和一块窦府的官牌。
      “窦相能否告诉本宫,你为何要加害与我?”
      “茵儿入宫近两年却尚未蒙得恩宠,只有你死了,茵儿才能接手抚养殿下,最终母凭子贵。”
      阿宛“嗤”的一笑,“靠着一个孩子争宠未免太可怜,更何况窦相如今的所为,窦贵人未必会领你的情。”
      难怪窦乐茵一直对着自己的生身父亲避而不见,阿宛要是知道窦枋处处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着利己的事情,只怕也会离这个父亲远远的。
      “冷宫的那个老宫女身故想必也是窦相所为吧?”
      “什么老宫女,下官不知。”
      “窦相何不开诚布公,做次爽快人。”
      “下官实在不知如嫔娘娘所说为何。”对于此事,窦相将牙关要紧了。
      这么些年他竟忘了先帝将老宫女囚禁在冷宫,直到阿宛被皇上送入了冷宫,他才想起来这号人。只是看样子老宫女已经将当年之事告诉阿宛了,只不知告诉了多少。
      “姑姑她将当年的秘密告诉了本宫,”既是窦枋不愿承认,阿宛便自顾说道,“窦相的手下已将杀害姑姑的凶手杀死,本宫今日便不过问此事。今日叫窦相前来,是想询问当初皇上收缴的柳府通敌书信的来历。”
      窦枋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柳相自己所为!于柳府中搜出无差。”
      阿宛浅浅笑道,“好,既是柳相不肯说,本宫便只好将此物呈递给皇上了。”
      “你!”窦枋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入宫的目的不甚单纯。”
      “依本宫看,窦相也不像那为国为民的好官!”阿宛反唇相讥。
      “柳府一案是否与你有关!”
      窦枋冷笑道,“我告诉你吧,柳炳章和皇后娘娘害死了当今圣上的母后,是以皇上才会如此憎恶柳家,所以柳家才非死不可!此事的重点并非柳相叛国,无论柳府是否有冤屈,皇上都不会再重新提起这件事。”
      “你是说柳相连同皇后害死了慧娴皇后,皇上为了报复才这么做?”阿宛闻言愕然,似是一下子便明白了白启尘对她复杂的情绪。但她断不相信父亲为如此做,否在在当初赐婚的时候他便不会和蔼对待白启尘了。
      “正是如此,娘娘还是不要在皇上面前再提起此事了,当心一个不留神便失了帝心。”
      “此事不劳窦相费心。”
      阿宛将盒子往前推了推,“这东西便请窦相拿回吧,日后若窦相再将主意打到本宫头上,本宫绝不轻易罢休!”
      “好,”窦枋起身道,“如此下官便回去了。”
      “送窦相。”
      琴书知道阿宛对柳府一案甚是热衷,如今在一旁干着急。若此事皇上断无可能为柳家翻案,当如何是好!
      “娘娘,你便不再追查了吗?”
      阿宛摇摇头,“后日皇上便要启程前往皇陵了吧?”
      既是窦枋如此说,那那封通敌的书信八成是伪造的。如今只要让她找出柳相没有陷害白启尘母后,便能让白启尘为柳府重新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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