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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2/2页]

红颜陌 嘎吱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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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细细将她包扎起来,“朕让侍卫先送你回宫,回宫后你便立马让关太医为你重新上药。”
      “皇上,”阿宛当即急道,“出了此等大事臣妾想跟着去监牢里。”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阿宛连连道,“皇上已为臣妾将伤口包扎好,无甚大碍的。”
      阿宛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到监牢。
      “那好。”白启尘便携着阿宛改变了回皇宫的计划,而又来到了关押窦枋的地方。
      窦枋见到白启尘回来,以为他改变了心意,刚欲开口,便见邓元昊跟在白启尘身后入了内,“窦相,别来无恙啊——”此时他嘴角隐有血迹,但带着多日来不曾有过的意气风发。
      “你……你还没死!”
      窦枋从未有过次等害怕,他以为邓元昊已葬身在那场火海中,本以为他可以就此高枕无忧,不曾想在他落魄之际竟然又见到了邓元昊。
      “让窦相失望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从火海中逃生后,我并未离开京城,而是日日都呆在柳相府,适才我已经向皇上禀明了一切。”
      邓元昊朗声笑道,如今已不畏惧生死。
      “窦枋!”白启尘抬起了手,一拳待要砸下去,却对上窦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终是将手砸在了墙上。
      “你为何要诓骗于朕!”
      “皇上!老臣没有!江大人临死前曾哀求过老臣要救他,但他犯了此等大事我实在不敢相帮,这邓元昊定是因此记恨于我,这才向皇上诬告老臣啊!”
      “昨日你说这世上会临摹别人字迹的人想必就是说他了吧?”白启尘道。
      “老臣只是见过这个人,与他并无交情啊!”
      “那便奇怪了,”阿宛在一旁道,“那为何邓元昊能一字不差地说出窦相呈与皇上信件上的内容?”
      “这……不可能!他如何会知道!”窦枋被阿宛询问到一时哽住,他没想到时隔多年邓元昊还能记着那封信上的内容!
      白启尘失去了耐心,以窦枋的表情来看此事定是他所为无疑。
      “你当朕还会信你?!事到如今你便招了吧,或许朕会放过窦府上下。”
      见再无回旋的余地,窦枋终于开口,将白启尘不曾知道的丑恶讲了出来,“我原本让皇上求娶柳府的千金,是想让皇上借助柳相背后的势力登基为皇,不曾想柳相却迟迟不曾表态,我便令人时刻注意柳相的动静。没想到那一日竟然截获了昭明皇后派人送出宫的信,那信中所言与我送给皇上的出入不大,我恐皇上念着与柳芙盈的结发之情不忍将柳相告发,这才让邓元昊添上了合谋的字样。”
      “这天下终究是父子同心,若柳相知道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即便你是女婿他仍旧不会帮你。如此,柳相便是非除不可。老臣自问没有亏待过皇上一分,若无当初老臣那般算计,又如何激得皇上发奋争夺皇位呢!”
      当初他知道白启尘在日渐相处中,对柳芙盈用了真感情,白启尘在收到他伪造的书信后,仍旧陷入了是否告发柳相的纠结中。他便从竹屋中将孟繁奕接下山,让他看清到底谁才是他应该在乎的女人。
      果然在被柳家伤害到愤怒之后,孟繁奕的眼泪与柔语,让白启贤将那份对她到愧疚与责任当成爱,也终于亲手剪断了与柳芙盈的情分。
      白启尘气急冷笑道,“你不要说得冠冕堂皇,柳家如若不倒,你如何为相!”
      若非当初他拟的那封柳相意欲谋反的信函,或许父皇便不会大怒处死柳家上下三百余人。
      “皇上,老臣完全是为了皇上着想啊!”
      “但柳府上下皆是无辜之人!”白启尘又一拳砸在了墙上,既恨窦相亦深怪自己。
      “更何况你身为丞相之后,竟让梓月宫的宫女刺杀瑶儿!身为楚襄国的相爷本应爱民如子,你却数度草菅人命。朕削弱你的权力无非是因为舅甥之情本欲警醒你,不曾想你竟又做出叛国的事情!”
      白启尘一点点掰开窦枋拉紧他衣襟的手,残忍而痛苦道,“朕对你已经够容忍了,明日午时我会命人送来毒酒,请舅舅自行了断吧。朕不似先皇,窦府上下朕不会牵连分毫,但舅舅不死,朕无法与柳家上下交代,为念这份情谊,待舅舅去后,朕会以丞相之礼殡葬。”
      甚至在得知窦枋叛国,但并未对楚襄国造成损害,白启尘仍想留他一命,但如今他真的找不到理由再放过他了!
      “……老臣,谢皇上!”白启尘如此判,已是对他仁至义尽,他望着白启尘的背影,脑海中划过的却是他短暂又辉煌的一生。
      若能重来,他未曾后悔过这般做,至少他曾为人上人,也让自己的抱负有了可施展的地方。
      毒酒一杯似乎太便宜他了,但阿宛的心亦没有狠毒到要以窦家上下来陪葬,柳府一案后,她向来最恨的就是连坐之罪。
      白启尘握着阿宛的手渐渐缩紧,他喃喃问道,“柳家上下三百余口冤死,而朕却只罚了窦枋一人,你说她知道了会不会恨我……”
      阿宛知道白启尘所说的人便是她自己,是以摇摇头道,“连坐之罪甚为残忍,一府之大难免有无辜之人,皇上此举是明君所为。”
      窦枋若死,她的仇也算报了大半了,如今也可松口气。
      “皇上,那么柳府一案……”
      “朕一回宫就拟旨,为柳相平反。”
      如今既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他自会将为为柳柄章洗清奸相的罪名。
      华灯已是初上,京城的街道上一片繁华之景。白启尘便遣散了身后的一众御林军,拉着阿宛的手往街上走去,“既是已经出来,逛逛再回去吧。”
      让他散散心也好,这样白启尘便能整理一下今天所知道的一切了。
      “好!”
      夜市甚是繁华,直到更鼓敲了二更,两人才相携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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