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有,”徐耀威耸耸肩,“我只是很好奇你的感情生活——”
“够了!”肖娜气愤地打断他,双眼冒火,“你们警察为什么总爱打探别人的私事?我怀不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劝你最好干点正经事,把案子破了,然后趁早离开这里,而不是一天到晚去爬山、游泳什么的!警察先生,请你别再来烦我了,好吗?!”说罢瞪了徐耀威一眼,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对于肖娜的无礼行为,徐耀威没有往心里去,他知道自己可能戳中了对方的痛处,因此她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在他以往的调查经历中是司空见惯的,并不是每一个嫌疑人都能控制自身的情绪,但凡他们情绪失控,那警方就得另想方法了。对徐耀威这种经验丰富的警察而言,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冷静冷静。
陈建松搞不明白他的上司为什么要去打探一个女孩子家的事,这看上去不仅与案件毫无关联,而且容易招惹是非。在他眼里,徐耀威实则是一个作风正派的人,他从来不会干出一些逾越道德底线的事。然而,自从他们来到了令洲岛,他却发现对方屡有这方面的倾向,这不禁令他颇为费解。
晚上十点半,正当陈建松准备返回房间休息时,张玉容敲开了徐耀威房间的门,她在门口便向后者鞠躬行礼道:“警官,肖先生请您下楼宵夜!”
徐耀威立刻从沉思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对陈建松说:“走吧,阿松,累了一天了,怎么也该补偿一下肚子了!”说罢径自出了房间。
陈建松惊讶于他竟能从刚才不愉快的经历中迅速解脱出来,就像一台机器,只要内部不受到损坏,就会一直维持运转。他凝神望着他的背影,更多的疑惑笼罩在心头……
出现在餐厅里的人并不少,一共包括肖永富、孙霞、邱钰辉夫妇、肖赞、温健及徐耀威二人在内的八个人,徐耀威从他们的神情可以推断,有一些亟待解决的事情会在夜宵的过程中被提出。
“警官,请坐!”肖永富一改往日的倨傲,他亲自为徐耀威拉开椅子,毕恭毕敬地邀请对方入座,并吩咐他儿子:“赞,给我和警官斟满酒,我要亲自答谢我的救命恩人!”
徐耀威连声唯唯。
“今天要不是徐警官舍身相救,我肖永富可能早已葬身火海了!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徐警官救了我一命!这里,我代表我们整个家族,向你表示最诚挚的谢意,不管最后能否抓住凶手,您都是我们的恩人……来,干杯!”
徐耀威跟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随后,在座的人纷纷向徐耀威敬酒,仿佛宣告这起案件已经大功告成。
“好了好了,你们要敬就敬陈先生吧,他也有一半的功劳!”徐耀威唯恐喝醉后乱了方寸,于是拒绝了肖永富递来的第二杯酒,
肖永富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很快端着酒杯向陈建松走去。他与陈建松碰完,便向邱钰辉走去,“妹夫,我敬你一杯!”
“永富多礼了!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邱钰辉满脸堆笑地站起身,与对方碰了一杯。
肖永富一饮而尽,脸上已经有几分醉意,他缓缓地踱步回自己的位置上,说:“今晚聚餐恰逢徐警官在场,有一事我想在这里挑明,也好借徐警官充当一回公证人,不知您是否介意?”
“请讲。”徐耀威说。
“家母过世不久,我们都十分悲痛,原本不想提出这个问题,可是考虑到眼下情况十分紧急,作为兄长我认为有必要召集兄弟姊妹在这里洽谈遗嘱之事,否则哪天要是我们都葬身火海,那先父留下来的家业岂不是无人继承?一个家族总得后继有人,你们说对不对?”
现场鸦雀无声。
肖永富将酒杯轻轻地放在榉木桌上,接着说:“既然家母临终前没来得及公布遗嘱,我们也不知道遗嘱位于何处,我想,那我们就不得不做出决断——任何人处在我这个位置都会这么想的。首先我要声明,这幢别墅不属于任何人,它是挪不走的,分给谁都没用,一旦火山喷发得猛一点——比今天还猛,那它就会成为一片废墟;除此之外,就只有先父留下来的一笔存款,目前还在我的账户里,我决定到岸上以后再转给大家——噢,温先生,你怎么也在?请你回避一下好吗?”他突然注意到温健也在场,正竖着耳朵听他的演讲,于是打住,说道。
温健涨红了脸,连忙站起身,说:“真不好意思,肖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来吃点夜宵……”说着拿起一块面包,匆匆朝楼梯走去,途中还差点碰倒了一张椅子。
肖永富等他厚重的脚步声消失殆尽,继续道:“接着刚才的说——我们今晚的议题只有一项,那就是如何处置先父留下来的存款。按照平均分配的原则,我建议我们三家人每家各分得三分之一的存款。可是,考虑到母亲刚去世,还有丧事需要办理,加上我们回到岸上以后将不可避免地重新购置房屋,林林总总,这肯定得花费很大一笔费用,因此,经过慎重考虑,我建议把财产均分成四分,弟媳、爱珍和我各分得四分之一,剩下的一份留在账户里,用来购置房屋、办理丧事等事宜……不知各位是否同意?”
愤怒的姑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