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便宜的二徒弟沈青鸾有些相似,一身华服衬的人雍容,满头凤钗端得身段高贵。
繁繁复复的对何吱吱讲了何多,大致的意思只是在告诉她从今往后便是太子妃了,要懂得识大体,放下从前的刀枪,好好学学如何贤淑良德。
其余的话她没听进去多少,浑浑噩噩总算熬到了傍晚,离开时和尚书夫人走了一段路,这才明白今日她给自己塞镯子的用意。
临近分开时,对方突然抬手拉住何吱吱,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笑意妍妍。
“今后大家便都是辅佐太子的人了,犬子近来在令尊门下历练,还望太子妃能向令尊美言几句,也好让他得到令尊的提点。”
“啊这……这事儿我可能做不了主,你看要不我把这镯子还你,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呵,”不等何吱吱把话说完,尚书夫人便冷笑一声,抢过她的话头,“太子妃不肯与令尊说此事,可是看不起我们尚书府的人?”
何吱吱急忙解释,“不……我不是……”
“不必再说了!既然何家看不上我们尚书府的人,我们自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贴别人的冷板凳,”
尚书夫人说翻脸就翻脸,甩袖而去,往门外走了几步,而后又忽然顿住,
“至于那只镯子,就全当臣妇送给太子妃的见面礼罢。
这物什绿的人心情心情不好,叫臣妇见了,就想起今日太子妃的羞辱。”
不是,这怎么就说上羞辱了呢?
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何吱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想要解释,对方便立刻让人扶着上了轿子,绝尘而去。
没办法,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何吱吱就算是要道歉,也不好追着上尚书府邸上去,只好悻悻地带着丫鬟回了何家。
何吱吱这边倒是无所谓,但显然自家的丫鬟被气得不轻。
直到回到卧房里,才愤愤不平的和何吱吱抱怨。
“这尚书夫人什么脾气?竟敢如此对小姐!说变脸就变脸,也不知道平时里,尚书大人是怎么忍受她的。
再说,小姐以后可就是太子妃了,她还说我们看不起人,明明就是他们欺人太甚!”
何吱吱闻言顿了顿,刚想回话,突然头痛欲裂。
那边对此毫无所察,依旧仰着头絮絮叨叨。
“……既然他们如此不仁,以后也别怪我们不义了,哎,小姐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说话?”
半晌过后,何吱吱终于从疼痛中抽出身了,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家的小丫鬟。
“不,尚书夫人姓氏在宫门口此举,绝非偶然。”
“绝非偶然?”小丫鬟重复了他最后一句话,有些不慎明白,歪着头来看她,准备听解释。
“小姐说话可真奇怪,可不就是绝非偶然吗?这尚书夫人摆明了就是因为想让小姐帮忙结果被拒绝了,事后气急败坏地说出这些话来气咱们呢。”
何吱吱好笑地看了小丫鬟一眼,替她解惑。
“你呀,倒是说对了一点。
尚书夫人今日在宫门口,确实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气咱的。”
第166章 太子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