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微敛眉目,掐断了那香,那男子许是已在此处待了有一阵了,受的迷药有些深,一时半会竟叫不醒。
她方才虽早有察觉,却还是吸了些迷烟,身上有些乏力,只好倚在墙边缓神,思索该如何出去。
厢房内的窗也被掩住了,不过她从前曾见过种法子,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当下便撕开了旁边的帘子,用桌上的清水打湿,找了根屋子撑门用的棍子,拧在一起。
这法子竟真有用,她奋力一拧,窗子便咯吱一声开了。
她方才听到了脚步声,现下见窗子打开,也顾不得床上的男子,踩着桌子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打眼一看,拐角处正往这个方向走的,正是方氏和秦衣一行人。
这二人果然是一丘之貉,想出这么个下作法子害她。
大概是怕扰了佛门清净,事倒并没做绝,下的是普通迷烟,若是换了那下三滥的药,方才叫她闻到一点,只怕就要在屋子里任人宰割了。
原主也是可怜,平日过的苦也就罢了,府中的人还卯足了劲想害她一个小姑娘。
眼看着那一行人快要发现她。
秦良玉脚步一转,穿过了后头的回廊,进了间颇为偏僻的厢房。
刚把门关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眼前便寒芒一闪,颈间多了丝冰凉的触感。
她意识到自己恐怕是不经意间闯了别人休息的地方,只能冷静下来道。
“公子莫要误会,我并非有意闯进来,你松了剑,我便出去。”
“不小心?”背后穿来一道略显得有些薄凉的声音。
秦良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呼吸一滞,脑中纷杂思绪划过。
“正是,绝没有不轨心思,公子若不信,只管去问主持,我不过来此上香,小住几日,又不熟悉寺中的路,这才误入了公子的地方。”女子条理清晰,江贽见她确实没什么威胁,只好放下自己手中的剑,冷声道:“既如此,你便回吧。”
秦良玉舒口气,并不多看他,正要打开门栓时,便听得身后的江贽又开了口:“姑娘最好不要向旁人开口说,今日在这房中见了什么人。否则……”
秦良玉背着身,清冷眉目看向门上的木屑,郑重开了口:“公子放心,我们本就素不相识,我不会招惹旁的事情。”
她方才虽进来的匆忙,又被江贽用剑抵着,却还是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只怕身受重伤。
佛门重地,又身染血腥,能有什么好事情?
等出了门,秦良玉才缓缓抚摸了一下胸口,心中惊诧万分……
江贽……他如何会在京里?
他们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江贽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有袍泽之谊,两家更是时常来往,她从前未出阁时更是常常和他一道玩耍。
只是后来,奚平伯府惹得皇帝震怒,一怒之下便派了身为世子的江贽去了边境,从百夫长做起,无昭不得回京。
他在边境那些年,他们联络极少,身死之时,
第7章 江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