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便听得上首的冯太妃开口：“秦姑娘，你可有什么才艺，不妨也让哀家开开眼。”
秦良玉起了身，思索半晌，才道：“太妃恕罪，民女不才，就连字也只识得几个而已，实在不敢在众位面前班门弄斧。”
冯太妃的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被人拒绝的不豫，反而觉得这女子若是当真不识字，应当极好拿捏，到时候进了府，时日一长，性情自然会变乖顺。
于是只出声让她坐下。
可底下的贵女们却不这样看了。
她们觉得商贾庶女就是商贾庶女，当真上不得台面，也不过是一张脸过于勾人罢了。
况且，经过方才那一幕，谁还看不出来，她们真正的竞争对手是林相的千金。
一行人又话语里走了几波机锋，待到日暮低垂，这场选妃宴才堪堪结束。
秦良玉出了门，便一眼看见今日和杨穆一道过来时乘的那辆马车。
她走过去，挑帘上了马车。
杨穆正倚在里头，桌案上摆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上好的时令水果，还自顾自扇着折扇，端得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见到秦良玉进来，杨穆又往嘴里丢了颗葡萄，这才笑了一下，开口：“你倒是待得开心，只可怜我，一个人在外头孤零零等你这么久。”
秦良玉唇角弯了抹弧度，坐下来，没好气地开口：“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在这假惺惺说什么风凉话。还有，九曲台不是你的地方吗，不在里头高床软枕，跑来待在马车，还要怪我？”
杨穆这才正了色，端坐起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方才在里头，都发生了什么？”
“杨先生耳目众多，何必问我。况且，也实在没发生什么，只是，这一趟应当算得上没白来。”
杨穆似笑非笑看秦良玉一眼：“本公子倒确实没想到，你能得他如此另眼相待，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杨穆的神情阴郁了片刻，这才道：“自然是以为他看不上你。”
秦良玉咬咬牙。
其中初见杨穆的时候，他便是这样有些赖皮的模样，只是后来相熟之后，便对她温和许多，没料到，经年之后，她还能见到他这副样子。
“他看不上我，难道便能看上你吗？”
杨穆哼了一声，这才歇了声：“那个冯太妃，方才分明是属意你去给沈惟弈做妾，动心吗？”
秦良玉纤手划过车窗上的帘子，扬唇一笑：“你觉得呢？”
杨穆兀自想了片刻，这才道。
“说实话，我很看不透你。”
“本公子如今也算是瞧出来了，你对那个全天下女子争相追逐的摄政王妃的位子，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所以，你为什么要靠近沈惟弈，真是为了宋绸吗？”
这话问得随意，仿佛只是突然间想起来，这才好奇一番。
秦良玉答他：“我从始至终，便是这样告诉你的，是你一直不信。”
“如此说来，倒还是我的不是了。”
这话说完，杨穆忽而转了腔调，他喊她的名字：“秦良玉。”
秦良玉皱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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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看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