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大雍将才极少,前有她镇北将军府宋家,而今也只得一个江贽。
至于沈惟弈,出身皇族,如今又肩扛社稷,虽在这方面算得上天纵之才,却也以朝堂为先。
江贽前些日子才回朝述职,短时间内必定赶不过来,大夏又有五万兵士之众,程广言等人如何能应付得来,这样一想,也只有恰好身在边陲的沈惟弈能力挽狂澜。
“可王爷若是去了,这里怎么办?”
疾佑一行人走了,程广言又性急,此处,还缺一个稳定人心之人。
沈惟弈抬眉,郑重问她:“程广言如今待你算得上信服,你又有些民心,我想,留你在此处。”
这番话说得艰难,他一字一顿地,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本以为,自己能一直护在她身侧,没想到,如今这般局势,却又只能留她一人。
秦良玉心里颤了一下,却没摇头,更没点头,而是轻轻问了一句:“王爷信我?”
“我知道,你能做到,对不对?”
秦良玉犹疑地点了下头,虽不明白他哪里来的对她这样大的自信,可事到临头,不用他说,她也是极想留下来的。
于是也面容严肃下来,一双平日里顾盼生辉的眸子显得异常的亮:“良玉必不负王爷所托,在王爷回来之前,定然会稳定住局势。”
说完,又无奈地皱了下眉,脸上有些哀色:“算算日子,只怕药材到边陲,还有半月之久,也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因这时疫丧命。”
沈惟弈眸中闪过一抹阴戾,道:“此次内忧外乱不断,这背后之人,我绝不会轻饶。”
这顿膳用得并不轻松,等出了此处,秦良玉才发觉,她方才眉头竟一直没松下来过,此刻也觉得胸中一股郁气久久不散。
她不由想,沈惟弈于大雍之重,逾过千斤。若是大雍失了他,不说国将不国,只怕三年以内,都不会有太平日子。
皇帝病重,皇子年幼,没人再能撑得起这朝纲。
倾覆之下,焉有安巢?
父兄一生为国为民,江贽年幼便为此上了战场,届时生灵涂炭,她纵是大仇得报,又要如何面对这些人,面对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
沈惟弈走在身侧,看她神思不属,这才皱眉问了一句:“你可是还有担忧,要不然……回汴京吧,我马上便着人送你回去,这里……”
这样一想,沈惟弈越发觉得可行起来。
是他一番私心才将她带来了边陲,纵使他明白,她有这样的能力能稳住时疫之事,也千百个不放心,与其如此,不如送她回去,至于此处,现在将来如何,便全凭造化?
可还不待说完,便被秦良玉打断:“是有一些担忧,不过也只是觉得,我身份低微,若是王爷走了,怕镇不住局面。”
沈惟弈微微一愣,心里陡然闪过些失落的情绪,旋即道:“这些你不必担忧,他们当你是随我而来的汴京城里头的世家子弟,不会对你有任何质疑,况且,你这些日子的表现,所以人都看在眼里,谁也说你不得。我再将疾风也留下,他一向处事
第103章 淮谷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