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了秦良玉,让她跟着一道去,也算是透透气。
毕竟她这些时日算得上乖巧万分,除却必要外,都从没主动出过营帐半步。
久而久之,程广言也没了戒心。
到了夜间,篝火摆上。
将士们都聚在一起,饮酒炙肉,好不快活。
秦良玉在一旁,也沉默地撕着烤焦的羊肉吃。
程广言注意到她,走过来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想让你也放松些,旁的倒没考虑,你毕竟是个闺阁女子,和这帮人待在一处,只怕会很不自在。”
秦良玉愣了一下,这才摇了下头。
“没有,接连大捷,我也高兴万分,能和大家一道分享这样的喜悦,也只有高兴的份,断没旁的。”
程广言将信将疑,只是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便又被人叫走。
秦良玉看了眼手里头的肉炙,轻轻呼了口气。
她方才说的都是真话。
从前秦家军在的时候,父兄每每打了胜仗,他们便都会这样坐在一处庆贺,也没避讳的时候,如今再置身于这样的旧地旧景之中,她也只不过,有些想他们,想从前罢了。
只是,这样的光景,到底被那个人害得再也不会有了。
不知不觉间,她依着从前的习性,竟从手边拿过酒饮了两大口。
等被呛得咳起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副千杯不醉的身躯,只是酒已下肚,到底已经晚了,也不知这副身躯喝醉了会有什么反应没有,她从前没喝醉过,还没体会过这样的滋味。
一时间颇有些难言的意味。
她这样,算不算自己坑了自己?
于是只好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简单跟不远处的程广言说了两句,便疾步回了营帐。
酒意上头,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睡之前还隐隐约约冒了个想法出来,好在她醉酒后不闹腾,否则一个不慎,自己那些深藏于心的秘密被抖落出来,她岂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哭。
谁知,睡到半夜,却模模糊糊感觉到营帐里头进来了个人。
只是她浑身无力,只空有些短暂的意识,没过多久,便又没了知觉。
沈惟弈挥退门口行礼的人,进了营帐,这才看到被子鼓起来,营帐里头还有些烈酒的味道,他犹豫片刻,又看到床旁的鞋子,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喊了她一声:“秦良玉。”
只是不知为何,反复几次都没人应,沈惟弈又耐心喊了一遍,才听得鼓起的被子里头传出一道轻微又惑人的声音,她说:“我在。”
沈惟弈的心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可又觉得她这样,再过些时候,只怕要被闷得透不了气,于是走上前,将被子轻轻掀起来,温声开口,带着些循循善诱的意味:“你不舒服,将头伸出来。”
可秦良玉只颤了颤睫毛,显然沉睡之中半点没听到他的话。
沈惟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倾身,而后伸出手,环住女子柔软的身躯,将她往外头带了带。
她温热的呼吸洒到他脸上,不自觉地,沈惟弈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
第129章 夜间醉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