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人就要得逞。”
说不清为什么,秦良玉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道:“凑巧罢了。”
沈惟弈起身,眸子沉凉如玉,看向秦良玉如今没戴任何饰物的发。
心神一动,开了口:“你现下这模样,出宫被人看到只怕不妥。”
秦良玉摸了下发髻。
她方才一心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想做什么,仓促之下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将这些会发出声音的饰物取下来,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时。
又想起来他方才回来时看到的沈惟弈那副恨不得将地上盯出个窟窿来的模样,难得没和他对着干,只道:“我去找个宫女来。”
正欲起身,却被沈惟弈按住肩,他声音带了些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别动。”
秦良玉没了动作,仰头看他,一双明眸在明亮如昼的宫殿内灼灼生辉。
沈惟弈喉头一动,大掌离开他瘦削的肩,这才转身去了一旁的暗格里头,不多时,又捧出来个精致的匣子。
秦良玉看他将这东西藏得慎重,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机密,没想到,匣子被打开,里头竟只是满匣子的珠钗玉镯。
等再细看,这里头的东西,竟都是她的。
那时偶然也会入宫同他小住,便是在此处,头上的珠钗都是卸了便换。
她在他跟前一贯爱俏。
只是没想到,时移世易,这些她随手卸下来的东西,被他好生拾?移鹄矗?共氐搅税蹈窭锿贰
手轻轻拿起来最上头的玉镯,在手里头摸了半晌,才又随意放下。
沈惟弈看着她的动作,眸子晦涩,又径直选了个金步摇戴在她头上,再细细扶正。
秦良玉任由他动作,等戴完以后,才起身往镜前瞧了一眼。
镜中美人芳华万千,金钗细绸,华美而不失典雅,她默然敛了下眉,这才低声道:“多谢。”
沈惟弈的手指微动,上头仿佛还留了些女子发上的清香,只是她嘴里的话却不怎么如他的意,忆起从前,她从前不愿跟他说这些生硬客套的词汇。
可到底只是悠然将匣子又收起来,放回原位,才道:“走吧,回王府,再晚些,宫门便要下钥了。”
疾风早将人一路避开人带到了王府,正站在府门外等着沈惟弈,见人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迎身上去,开口:“王爷,人已经关起来了。”
沈惟弈点头,又看向秦良玉,道:“你先回去歇着,我去瞧瞧。”
“好。”
她嫁给他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一直同宿一处,开始的几日,沈惟弈总有借口,有时是说府上有客不便分房,有时是说给她的院子还有些地方没安置妥善,更甚至,连屋顶意外漏水的话都说得出口,总之,闭口不提让秦良玉住到旁的地方的话,变着法留她在正屋,任她如何冷言冷语也不愿软了半分脸皮。
时间久了,秦良玉也发现,这厮只怕根本就没给他安排院子,便也没提过分房的话。
反正夜间睡起来,谁也碍不着谁。
甚至夜夜应当提心吊胆的人也不是她,便也没在这上头再多费口舌。
第145章 匣中旧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