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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根本不缺这五千两。
要是“好好哄着徐氏,拿个几套头面,五千两这不就来了?”
进来就别想出去,或者根本就别进来。
“进来的时候,蜕了一层皮,出去的时候,又舍了一条命。”
何必呢?
知道未来的苏沛安是大殷朝的国君,沈怜容从小就在给他灌输“后院平衡术。”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小团子有些困了,用着鼻音哼哼道:“我以后只会娶一个媳妇,才不会乱搞呢。”
哦?
听了这话,沈怜容就感兴趣了。
捏着他的小耳垂问,“是谁?你怎么突然要娶媳妇了?说清楚!”
明明,前两天,还说“不娶媳妇的,我以后长大就娶娘亲!”
转眼就变了,肯定有情况。
捏捏小团子软乎的小手,沈怜容还想再问,就看到“奔波”一天的小皇子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合在小脸上面,均匀的吐着呼吸。
气息悠长,也是睡着了。
沈怜容给他挪动了下,推到床里面,一齐盖上软被,沉沉睡去。
..
..
丑时,寂静的石廊里,传来温吞的脚步声。
不疾不徐,苏御走在最前面,慢慢的停步在女人的面前。
可曾后悔?
已是听过钱庄掌柜的话语,外加“旁处的案件信息都汇聚到这里,春小娘可是要出去看看?”
也不用着急,条条件件,小白花犯过的事儿全都摆了出来。
见状,银花也不挣扎了。
惨笑一声,跪坐在地,不再出声。
长发遮住她的面庞,看起来分外阴森可怖。
银花本是扬州城里一个戏班主的女儿,学戏有精,出了师后,却没有按照家里安排的路子,登台演戏。
反倒是去各个富家公子那里,利用感情,骗取钱财。
熟能生巧,“一个个的骗,要了那么多钱,你要做什么呢?”
办案有办案的话术,录事大人拿着一沓供词,丢到女人的面前。
问她,“为什么?”
一个普通的小家碧玉,哪来的胆子,骗取这么多富家公子的钱财,谋财害命,野心不止?
银花不想回答,脖子一梗,只有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技不如人,就要承认。
“行,带人上来。”
一袭粉衣闪动,一抹身影扑到了铁牢外,伸手过去,想够住里面人儿的手。
喊着“姐姐,姐姐。”却是无人再回复她的话语了。
银花低着脑袋,把头埋在腿里,拒不承认自己就是“春小娘。”
春花秋月何时了?
扬州第一艺伎春小娘,会化身女骗子,专业掏空男人的腰包。
也是谁都没想到的。
身份暴露的第一刻,女人原先淡定的神色出现破裂。
寸寸裂开,变得惊慌。
犹如惊弓之鸟,挪动回到后面的拐角,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看人。
死是肯定的了。
“杀人偿命,春小娘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录事大人穿着蓝色的袍子,站在门外。
今个,侯府两位公子同来,算是一个大阵仗了。
不敢说自己接受了春小娘的贿赂,录事大人只想快点处死春小娘,好让自己受贿的丑事,永远消失。
再无人知道。
不想等太久,录事大人给狱卒使了个眼色,就给春花选好了死法。
“姐姐,姐姐!”粉衣女子忽然尖叫起来,在人按着的时候,仍不断往前挪动,爬到苏御的脚下。
祈求,“给我姐姐一条生路,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会报答你的。”
哦?
有什么报答法?
苏御眼尾上挑,指尖轻点桌面的同时,像变了一个人。
风流的笑了起来,折扇勾住女子的下巴,声线沙哑,“你说,要怎么报答呢?”
“别动!别动她!”屋里,疯狂的女人四肢用力,爬了过来,胳膊乱舞,大声呼喊,“别动她,别动她!”
“我什么都听你的。”
声音越来越小,嘶哑无力。
却还在呼喊,“不要...不要动她。”
闻言,男人轻笑。
墨色的眸子翻涌浪涛,神色不明的轻呼一口气。
呼气碰到水牢里的冷空气,直接化成了可见的烟雾。
对付一个骗子,就得拿她最在乎的东西出来威胁她。
像驯服一只狼狗一样,先拔掉它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
再接着,给它一点甜头。
狼狗就会匍匐在地了。
就像现在这样。
女人粗喘无力,溃烂的脚背上沾了草屑。
黄黄白白,脓液直流。
恶心至极,却是他拔掉的牙齿。
第56章 拔掉狼狗的牙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