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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亥时二刻,凌北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外边的寒气。
      洛善依赶紧把手里的暖炉递给他,又把盆里的碳拨了拨,加了几块新碳。
      “你吃过晚饭没有?”
      “吃了。”
      “那洗漱?”
      凌北微微点头。
      洛善依给他脱下身上的狐裘。除了狐裘露出里面一身天青色窄袖锦袍,圆领和袖口都绣着金色云纹。
      洛善依闻了闻,锦袍上除了龙脑瑞香还有些酒味。
      不是去议事吗?怎么喝起酒来了?
      凌北咳嗽一直未见好,喝酒只会加重病情。
      洛善依替他把腰间的墨玉玉佩摘下来,又把碧玉福文腰带除了。
      这时,下人们已经把隔间的浴盆倒好了热水。
      洛善依又替他脱下了外袍。
      凌北将手炉交给洛善依走进隔间沐浴。
      一会响起水声,水声夹杂着咳嗽声。
      等凌北从隔间出来的时候,洛善依已经把茶煮好了,奉了一杯给他。
      凌北喝了茶,坐到床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有事?”
      “我......”洛善依张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今天回家了,徐伯给我们做了鸡蛋面吃。花禾说想吃徐伯种的红薯,我其实不喜欢吃红薯.....”
      洛善依说的乱七八糟,想说的一个字也没说。
      凌北望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半分不耐烦。他靠在床头手撑着迎枕看着她,好像等她继续说。
      “我......”
      洛善依张了张嘴,又收了声,算了,还是睡觉吧。
      二人里外各一边,平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有声响。
      过了好一会,洛善依突然又开口说话了。
      “我娘生前是连尧寨的圣女,是最接近连尧山神的人。”
      “我一出生,我娘就死了。我出生后不同于常人,我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也能感知已经发生过的事。”
      “小时候我以为这是很厉害的本事,经常为此洋洋自得。”
      “我爹是安东县的典吏,他一生廉洁奉公,办案无数,既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
      “六年前,驸马赵世雄来到安东,他强抢了三个民女到郊区别院侍候他。后来,三个民女两个死了,一个逃了出来到县衙报案。”
      “刚开始县太爷不知道对方是驸马,就让我爹去把赵世雄抓来了县衙。赵世雄亮出驸马身份后,县太爷当场就放了他。”
      “不仅放了他,还奉他为座上宾,并替他把别院的物证全销毁了。而赵世雄为了一绝后患,派人把那报案的民女也给杀了。”
      “我爹知道了后,便给大理寺写密信,详陈这件事。”
      “县太爷不知道我爹已经写了密信,但他知道我爹为人正直不会与他结党。县太爷为了他的前途,他罢了我爹的官。”
      “那时我十岁,不知道人心险恶,气那县太爷为虎作怅,又恨赵世雄草菅人命。”
      “有一天,在县太爷请赵世雄到福阳楼吃饭的时候,我带着花禾找他们理论。”
      “县太爷赶我们出去,还说我们是空口无凭诬陷驸马爷。我不知天高地厚,当场就大声说我有证据。”
      “因为我感知到虽然县太爷将物证销毁了,但是还有一个遗漏了

第34章 自然喜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