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洛善依惊大了眼睛,连忙问凌北,“你是不是设了一套镇隆山局?凡破局的人可获黄金万两?”
凌北点头,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他不知道的是,洛善依的父亲洛永年也是个棋迷,还曾立志扬言要破凌牧之的镇隆局,不为钱财,只为求能与之面对面对弈一场。
想不到多年以后,自己竟与父亲一直想对弈的人学棋艺。人生真是有太多不可思议了。
记得当时自己懵懂无知,还在父亲抄的镇隆棋谱上,涂鸦了一句话:黑白子最无趣。
想不到多年后,自己也学起了这无趣的事,又从这无趣的事中窥见了乐趣。
等凌昙出去后,洛善依问凌北,“镇隆局有人破出来没有?”
“不曾。”
洛善依突然想代父完成心愿。
“你说我有天分,这话是真的吗?”
“难道我会随口说说吗?”
既然如此,那太好了。
“我们再来一盘吧!”
凌北看着突然兴致盎然的洛善依,虽然不知为何,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起来。
看来以后不用独自对弈了,甚好。
到了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后。
黑暗中二人呼吸声轻响,洛善依突然出声,轻声道:“你为什么给自己取牧之?”
过了一会,黑暗中,淡淡的声音响起,“我自小在京中长大,京城虽富贵,于我却如牢笼。我渴望远方,想要幽暗高远,想放牧自己了无牵挂。”
“那你现在做到了吗?”
“并未曾。”
“那你还有其他打算吗?”
凌北没说话,他是有其他打算的,他想造船出海,远离尘嚣。
可现在,他又不这么想了。
过了一会,洛善依又问,“我以后可以叫你牧之吗?”
“嗯。”
“牧之。”
“嗯。”
“牧之”
“嗯。”
……
第二天洛善依醒来,感觉自己头嗡嗡的,脑子里满是一个叫“牧之”的声音在不断萦绕。
花禾见洛善依脸色不好,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还没大好?要不跟姑爷说再在墨州留多一天?”
“我没事,不要和牧之说。”
“牧之?”
“嗯,凌北的表字。是不是很好听?”
洛善依嘴角含笑道,“不知道为何我一念这个名字就好像念到心里去了一样,觉得妥帖着我的心。”
花禾摇摇头,她完全不觉得。
收拾好行李,几人与李掌柜告辞。
李掌柜听说他们要走,笑得比他们来时还高兴。
凌北一行人走了,意味着他的客栈终于安静了。这几日拜访凌北的人络绎不绝,自己一个客栈掌柜当起了凌家门房的工作了。
跑上跑下,累死个人。
“一路好走,欢迎下次再来。”
“下次来时一定要换菜样了。”凌昙喊道。
“放心,到时肯定不一样,有惊喜。”李掌柜信誓旦旦的样子。
“以后我外祖再问你要酒,记得兑水。”凌北上车前如是道。
“这,这不好吧。凤老将军的暴脾气你还不知道,砸了我的酒缸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你就说是我要你这么做的。让他有本事去南来找我。”
想要你外祖卸甲归田就明说。
“……好的,凌公子。”
第44章 表字牧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