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烟脑海的某个记忆突然弹了出来,缓缓开口:“是他。”
在[健忘]遇到原泽时,拳击台上除了他,还有另一个男人。
当时一直想不起他的名字。
现在一经讨论,她总算是记起来了。
李斯寒这人以‘手段狠辣的高冷薄情形象为人熟知。
在他父亲离世之后,李斯寒接手了李氏,亲手把自己后妈送进了监狱,将同父异母的妹妹送进了精神病院,大家私底下都怀疑他父亲的死因和他脱不了关系……
这些都不重要。
陈沐烟疑惑的是,原泽身边竟然有朋友。
他是那种凶到没朋友的人,独来独往,暴躁又孤僻。
再加上他早六晚十的生物钟,不烟不酒的健康生活,社交活动几乎为零。
可李斯寒和原泽之间更像是相处多年能互捧互踩的老朋友。
周玉倚依旧压着声:“夏女神每一场音乐会他都在场,何止粉头,还是绯闻男友呢。还别说,两个人往那一站跟一对似的。”
陈沐烟:“没影的事听听就好。”
那张脸也冷过头了……
帅归帅,但要是对酱酱还是这么冷的话,酱酱还不如独美呢。
“你说话跟做贼一样,”陈沐烟闭眼揉了揉晕眩的脑袋,再次睁眼,乏力地下了沙发,“我家没装监控吧?”
两条腿莫名地酸软。
进了卧室,翻了套睡衣。
一面墙之隔,周玉倚恢复了常态,调皮又欠揍道:“悄悄地打枪的不要~”
刚才八卦她和原泽的事倒很能钢啊,两把枪都不够她耍吧……
拿着睡衣进了卧室旁的浴室,“小周老师,掩耳盗铃也不好哦。”
开了花洒让冷水先流走。
探头朝沙发上的周玉倚道:“太累了,我洗个澡就睡了,你也别太晚回去,幼儿园小朋友精力旺盛。”
周玉倚工作单位比较远,不在江湾区,结婚后和她公婆住一起,虽不存在婆媳问题,但她也不好意思像婚前一样动不动就在陈沐烟这过夜。
浴室门关上之际听她叹息道:“去吧,我搞个投票就回去。”
花洒淅沥淅沥流了一分钟。
“啪嗒”一声,浴室门开了条缝,陈沐烟憔悴地向周玉倚求助:“玉玉,给我拿个m巾,衣柜底下那格。”
缥缈的水汽从缝里氤氲而出却没有多少温度。
她已经脱光了衣服,踮着脚,冷着瑟缩着身子,声音都在颤抖:“顺带帮我拿条浴巾,在衣柜中间那层。”
门缝里那张精致的脸煞白。
江港的冬天湿冷多雨,温度不低,湿寒很重,堪比魔法伤害。要命的是没有暖气,只能靠一身正气,室内比室外还冷。这会雨还在下。
听着浴室窗户雨水拍打玻璃厚重的声音,雨似乎比回来时更大了。
“你等我一下啊。”周玉倚走进了她卧室。
没一会给她拿来了m巾和浴巾,见她遮遮掩掩的,自个的眼睛一直往里瞟,手掌一张一合抓着空气,像个小色鬼还故作嫌弃道:“你多大我不知道?”
陈沐烟没气儿跟她争大小。
话音落下没多久,她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周玉倚看了眼,挑眉,“我妈又来催我回去了,小花,我帮你把止痛药放桌上,你实在痛得受不了就吃一颗。”
伸手迅速抓过毛巾和m巾,陈沐烟恹恹抬睫:“大恩不言谢,你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不好开车。”
飞速地关上了门。
周玉倚接电话前还要吓唬一句:“我都看到啦~”
像个魔鬼。
陈沐烟轻飘飘地“哦”了一声。
水终于热了。
趁月经不适还未太明显,快速冲了个凉,期间除了雨水花洒的声音,就是外头周玉倚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和电话那诉苦的嗡嗡声,觉得自己嫁了个寂寞。
各种声音来了个大杂烩,像一片蚂蚱鸣叫,直叫人头皮发麻。
大门开了,只听她喊了声“小花,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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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烟,开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