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如你所愿，本督把晦气东西丢出去。这屋子连带着也不怎么样，尤其那桃树和书架，全是你的奶味，本督这就叫人过来拆了。”
他当真走到了外面，沈长苏甚至已经感受到夜里的凉风正往被子里灌。
沈长苏急了，“姜池……！”
“再叫一声？”姜池语气沉了沉，“你这年纪，外头的管本督叫爹还差不多。”
“我和你又没差多少，怎的就喜欢别人叫你爹，再说，那是外头，我，我不是……！”
“不是？”姜池停下脚步，“那你是什么？”
沈长苏冒出小脑袋，小脸又是红彤彤的，“总之不是外头的！”
她这模样，倒像刚从蛋壳里钻出来。
姜池笑了下，意味深长的说：“如此叫爹正好。”
鸟儿都把破壳以后见到的第一只同类当做父母，她这般模样，不正应该管他叫爹么？
沈长苏不知所云，“什么呀！”
外头夜色浓郁，偶尔有宫人经过此处，姜池站的地方正好离宫灯不远，都能看到他们，沈长苏害臊不已，只好求饶，“咱们回去吧，好冷……”
她一点也不像冷的样子。
自从受过他传过去的内力以后，姜池能明显看出她怕冷的体质比从前好了许多。
不过，到底是个破壳子，里头只有他那点内力撑着，过不了多久又要续，姜池也就没再为难她，折身回了宫。
沈长苏松了口气，被姜池这般折腾了一遭，惶恐不安的心倒是莫名安定了不少。
或许，和姜池说话是个好办法，正好他也看起来不忙的样子。
回到床上，沈长苏问出她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
“姜池，你有爹娘么？”
他思索片刻，“问这个做什么？”
沈长苏坐在榻上，肩上盖着被子，“就是好奇。”
“没有，本督要那玩意儿干嘛。”
……大逆不道！
不光对君主大逆不道，对爹娘也这般漠视，怪不得都说他是邪魔，名至实归！
“有爹娘才有孩子，这不是伦理之中么？”
姜池却淡淡道：“司弘那小崽子生下来就没爹没娘，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沈长苏被他噎了下，反驳，“别胡说，小殿下有爹娘的，只是他阿娘诞下他时难产而亡，他爹爹……”
司弘是虞嫔所出这件事，后来沈长苏也从宫里听得一二，只感慨虞嫔可怜，小殿下也可怜。
至于小殿下那贪恋美色，不理朝政，六亲不认的暴君爹，沈长苏觉得还是算了吧，倒不如不认……
“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没有。”
姜池执拗，沈长苏也听出了他话外之意。
看样子他也早早没了爹娘啊……
那又是怎么辗转到宫里来的呢？
怎么变成如今模样……
想到那过程，沈长苏不由有些心疼。
“姜池，你从前，一定受过很多疼吧……”
姜池一顿，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她声音轻到了极致，也不知想到什么，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宫里一步一个血坑，稍有不慎就死无全尸，你一路走来，一定很辛苦吧……”
第41章 总之不是外头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