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完晚饭,秦沐想了想开口道:“二叔,我这病也好了,想着去县上置办些杂物,村里明早有载人的牛车过去吗?”
“哎,有的,不过……你一个女娃娃去不安全。”黝黑面容的汉子有些担忧,随即加上一句,“大丫啊,正好明儿二叔没啥事,咱一起吧。”
靛蓝头巾包裹着的妇人,听着自家男人与秦家大丫的对话,忍不住暗暗使力拧了一下汉子的大腿肉。
嘶!
“二叔,你哪里不舒服吗?”秦沐瞧着二叔不易察觉的扭曲面色,关切道。
“咳!他没事,大丫你和正儿要买什么,跟二婶招呼一下就行,还自己跑去买作甚?”妇人神色尴尬的略过自家男人的吃痛声。
自家男人啥都好,就是不懂女儿家心思!这俩娃娃夫妻俩看着长大的,大病了一场就生分了吗,她可不答应。
“你和正儿就在婶子家吃,别担心其他的,你们都是叔婶看着长大的,把这当自己家。”妇人神色认真的望着秦家姐弟。
秦沐心头一暖,张嘴道:“二婶,我知晓您待我们好,可一直麻烦您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过完年秦正也七岁了,里正也来说过,这个岁数得念私塾了,再过几个月正月开学,我想着把正儿送过去。”
“这次去县上也是准备入学的束?,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这不,正想请教您和二叔。”
闻言黝黑的汉子一拍脑门,惭愧道:“哎呦!瞧二叔这个记性!”
“正儿确实该准备了,不过村里这私塾,请的柳先生乃是元弘二十年的老童生,咳咳~院试屡考未中。”
“我倒是听说,一年前有县上的大户人家来咱们村,找那个疯疯癫癫的张春。”
“离得近的婆子一个传一个的说自个看见那穿金戴银的老爷竟然给这疯子拱手,请他给自己孩子做西席,说此人八成是个秀才老爷哩!”
“那之后,也有不少村户去张春那打听,不过都被撵出来了,此人自几年前来到咱们村后,就一直是疯疯癫癫模样,手里还时刻攥着酒葫芦,咋看也不像秀才老爷啊。”
“不过有次,我犁完地回家,路过,听见这人,嘴里念叨着什么‘我有明珠一颗,久被……什么的,还跟我打了个招呼,嚷嚷着什么幼圆,许是认错人罢。”
“大丫,这张春,二叔虽然觉着古怪,但要真是个秀才老爷,正儿……”黝黑汉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妇人打断。
靛青头巾的妇人一脸凶狠的盯着自己男人,嘴里数落着,“那张春可是出了名的傻子!你怎么想的!让正儿去找那祸害!等下再收拾你。”
一转头,温柔道:“大丫,你可别听你二叔的,那人不靠谱,婶子和你说说束?该怎么准备。”
黝黑汉子嘴里嘿嘿了两声,神情自然的任妇人数落。
等到婶子与秦沐说完,已是酉时末,天色不早,秦沐牵着秦正与二叔家告辞。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宁静温馨。
直到面前那间农家小院映入眼帘,秦沐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屋子不大,两间厢房,另有西边那间是炊事房,布置也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
第65章 终获亲人[1/2页]